赫君還接過金針,那針尾還有一束紅流蘇,針頭還有一點黑色。他緊蹙眉頭,整個臉都陰沉下來,這金針有毒。他抬手將金針交給澗亦,“立即去調查。”
接過金針,澗亦也不敢怠慢,轉身就下去。
“傳信給阿喬,一日之內必須找到王妃的蹤跡。”赫君還肅然起身,又是開口說道,“所有人下去領軍仗一百。”哼氣一聲,赫君還也是自我慪氣,偏偏這個時候又有人要對任長央下手。他根本無法離開金陵城。
看來是有人故意了。
終於要開始了嗎?
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有能耐!
黃昏後,天際逐漸染上了一層黑藍。任長央一覺睡醒,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是散了架一樣,疼痛不已。馬車早已經停下了,她的身體也已經能動了。
隻不過保持著一個姿勢睡了那麼久,她動起來也是相當緩慢。
她悶哼一聲,下一刻簾子就被打開了,那張久違的熟悉臉龐就印在了任長央的眼中。任長央恢複了如常的表情,手上還不忘繼續按摩著。“好久不見啊,阿酌。”
清秀的臉,似乎褪去了一些少女的天真,多了幾分成熟。眉宇間透著股英氣,眼神中少了當初的尊敬,反而流露出來幾分陌生的味道。
“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深藏不露。”
“是你主子讓你來救我的。”任長央伸彎一條腿,將一隻手靠在膝蓋上,托著腮,鎮定自若,說得很肯定。
“主子說夫人也該回家了。”阿酌麵無表情,言語中似乎帶著幾分不甘。
“回家?回東翟嗎?”任長央不由間冷笑起來。“告訴我,你主子是誰。”任長央堅信何東言並沒有死,所以當初寧葆兒來逼問自己不該報仇嗎?而自己卻說戰場無情,誰生誰死,那都是成王敗寇的慣例。
因此她被趕出了將軍府。
否則也不會在後來碰到了赫君還。
不等阿酌出聲,任長央已經開口先行說話,“容我猜猜,你主子是何許人也。”
阿酌眼神微微閃躲,她不能忤逆。
思量間,任長央冰冷的語氣說,“你主子是縉江皇家的人。”
下一刻,阿酌就輕微的低頭,抿著嘴不說話。
“在豫王府的時候,那個假扮澗亦的男子用的是縉江皇家暗士的六角棱。可你的出現,那男子眼神就有了細微的變化。你們不是同一批的人,隻能說你主子知道縉江有人要抓我,所以特地派你來救我。”頓了頓,任長央細水長流的問,“我說的對嗎?阿酌。”
隻見阿酌抱拳點頭,“夫人神機妙算。”
“告訴我,是誰要抓我?”
“是皇貴妃!”阿酌如實回答。
任長央冥思一想,“皇貴妃知道了尹龍瞑因為我而被豫王爺所殺?”
阿酌點頭。
不知為何,任長央似乎已經猜到了何東言的真實身份。頃刻間,她竟然覺得後背脊梁骨有些發涼,她深怕自己是想多了。但她依然保持冷靜,淡然的說,“那看來你的主子跟皇貴妃不是一路子人。”
阿酌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