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江,廣襄城
阿酌帶著任長央走的並不是國道,風餐露宿了四日之後,她們一路暢通無阻順利進城。
打開簾子,任長央探出了小小的腦袋,看著外頭的景象。
縉江作為僅此於赤邡後的第二強國,這城內的繁華也絲毫不甘示弱。縉江最出名的莫過於是各種陶瓷玉器,還有許多的拍賣市場。
不過,路上出現馬車的話,這些百姓會很自覺的退避三舍,讓馬車如常行駛著。
一條街過去之後,看到最多的莫過於是眼花繚亂的陶瓷玉器。在轉彎處,馬車突然間向上翻,坐在馬車裡的任長央一個不慎,整個身體都是往後傾倒,頭被撞的眼花繚亂。
駕著馬車的阿酌,肅然起身,腳下踩穩,雙手有力的抓住了韁繩。她眉間一緊,喝氣一聲,馬兒才穩穩又落腳在地上。整個馬車都是重重的恢複平衡,阿酌微微側頭,透過細縫看到了有些狼狽的任長央。
“是誰那麼大膽,敢在這裡攔著本小姐的路!”尖銳的聲音,囂張氣焰更盛。坐在馬背上,一身杏粉勁裝,梳著半個頭的馬尾,綁著掛有鈴鐺的緞繩。她的馬兒來回走動著,眼神中持久不散的怒氣,那發尾的鈴鐺也會隨著擺動而發出脆耳的響聲。
將馬兒安撫好,阿酌這才抬頭看著麵前很不友善的臉,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立即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金牌,“白小姐,卑職有任務在身,這隻是一個意外,還望白小姐見諒。”
白丹雲一見金牌,臉上的怒氣也是消去了大半,反之是帶著一絲笑容,“原來是阿酌姑娘,今日本小姐也有要緊事在身,改日再和阿酌姑娘好好敘敘舊了。”
“多謝白小姐。”阿酌微微點頭。
這時候,白丹雲一夾馬肚,馬兒就從馬車擦肩而過,馬車也是開始行駛著。隻是那瞬間,白丹雲似乎看見了馬車裡的人,她眉色聚變,立即將馬兒掉頭,再次攔在了馬車麵前。
見狀,阿酌拉住了韁繩,充滿警惕,卻又不得不露一絲微笑,反問道,“白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馬車裡坐的是誰?”
“回白小姐的話,是我家主子的貴客。”
“既然是貴客,怎麼隻讓阿酌姑娘一個人來護送?”白丹雲不由有些好笑起來,“是哪位貴客?本小姐認識嗎?”說罷,白丹雲的馬兒已經在馬車周圍轉了一圈。
馬車裡的任長央揉了揉有些痛的肩膀,讓自己慢慢起來坐回去,外麵的對話聲音她都聽見了。至於阿酌口中的白小姐,任長央料想是縉江的鎮國大將軍之女白丹雲吧。
據說這白丹雲有著白大將軍的豪爽潑辣的性情,甚至還有跟隨白大將軍出征的經曆,深受縉江皇帝的喜愛,指不定未來還是一個女將軍。
隨著白丹雲的馬兒轉悠著,阿酌筆挺得站在上麵,手上拿著韁繩,天空忽然下著蒙蒙細雨,周圍的百姓忙著收拾東西趕路。
這天竟然說變就變。
望著天空,白丹雲自然得抬手擋在額頭。這時候,一個侍衛騎著馬兒在白丹雲身邊停下,他急促著說道,“小姐,少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