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丹雲的臉色聚變,怒火又是竄燒上來,“跑!他還能跑出廣襄城不成!給本小姐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嗬斥完,白丹雲深意得看了一眼馬車,鞭子狠抽馬背,揚長而去。不由間,阿酌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場來得突然,走得也快。
當馬車停下,阿酌打開簾子的時候,那一束微弱的陽光剛好打在了任長央的臉上,逆著光,顯得光彩照人,襯得肌膚也是晶瑩剔透。
任長央輕輕抬頭,就看到了右邊頗有氣勢的府邸,朱漆大門之上赫然寫著太子府三個字,兩旁是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顯得莊嚴肅靜。她的雙眼一沉,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幾分力道。
下一刻,阿酌就遞上了一塊白色的麵紗,“還望夫人戴上。”
須臾間,任長央有些嘲笑得揚著嘴角,接過麵紗,戴在臉上。
落下馬車,那身窄腰長袖的錦裙令身段綽約多姿,那薄如蟬翼的輕紗遮住了半張臉,卻也讓輪廓若隱若現。明眸善睞,雙瞳剪水,天生尤物。若是仔細看,那雙眼眸當中還散發著一道精光,深意而無波瀾,讓人無法猜透。
跟隨在阿酌的身旁,一到大門口,那站在的侍衛根本不會阻攔。
走進太子府,放眼望去,無不用奢華二子來形容。尹龍將是當今皇後之子,而皇後的娘家又是縉江赫赫有名的裘家。不管是財富還是在縉江的地位,那都是數一數二。若是皇家有裘家庇佑,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否則的話,縉江太後又何必強求縉江皇帝必須要讓裘家之女來當皇後。
況且有裘家這樣的娘家,尹龍將的太子之位也是無可動搖,就算是皇貴妃再得寵,那也是不能肆意妄為。
隻不過,聽說裘皇後是個性子柔軟細膩的人。
不知不覺當中,任長央就已經走過後花園,還未來得及欣賞,就已經被領到了一處叫湫梨園的園子裡。
任長央四處張望,屋內的一切擺設都是以黃金為主,顯得格外奢華富麗,昂貴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隔著一張有金絲線完成的百鳥朝鳳屏風,同樣木製所做的桌椅板凳,以及那梳妝台上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
粗略的掃過一切,任長央毫不客氣的坐下,任由著隨後進來的侍女在屋內擺弄著。阿酌這時候也是抱拳躬身說道,“夫人,一路上風塵仆仆,還是洗個澡換身衣服先吧,主子還在宮裡,怕是一時半會兒還未回來。”
“何東言就是縉江太子,那真正的何東言呢?”放下茶杯的力道不算重,可也是清晰的很。
“會夫人的話,何家並沒有香火,真正的何東言在八歲那年就已經大病未愈而死。”
“真是沒有想到你家主子如此能忍,在東翟當裡十多年的何東言,又以假死換回真實身份。”如今回想起來,尹龍將的那雙眼睛的確是太過熟悉,隻是熟悉得讓她根本沒有想到會是曾經與自己有過夫妻名義生活了幾年的何東言。
她不得不承認尹龍將真是一個令人驚歎的人。
“夫人若是想要知道些什麼,還是到時候親自去問主子吧。卑職先行告退。”語罷,阿酌抱拳躬身後,又是退出了房間,離開了湫梨園。
不容任長央多想,這邊的侍女也是前來先行施禮,“夫人,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