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越將楚殿英給下迷藥,那是必須要做的,畢竟他並不完全知道任長央的秘密。
既然聞人越這樣做了,那就表示他有話要跟任長央說。
楚殿英在天字一號房呼呼大睡,他們就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邊吃邊聊,因為有楚殿英的人,再者這裡是聞人越的地盤,那麼尹龍將的人就不會窺視到裡麵的情況。
“豫王妃在來到廣襄城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君還的密信,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姑且就沒有想辦法進太子府。後來知道尹太子他會來參加拍賣會,所以我們就靜觀其變。”聞人越三言兩語就將事情交代個清楚,而他的手很隨意的搭在桌子上,手指尖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麵上。
任長央淺淺一笑,幽雅端麗,宛如炎熱的夏天吹來一陣涼風,“那晚聞人公子用計讓尹太子心甘情願交出那麼多錢,實在是讓我佩服不已。”
“阿喬說尹太子詭計多端,趁機帶走豫王妃,說要給君還出氣,那麼我就略施小計一番。不過近日豫王妃和楚世子的這鬨還真是讓尹太子重傷之重啊。”幾句話下來,聞人越對這個任長央也是越來越有興趣。
起初他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堂堂的戰神王爺丟了心的。後來加上阿喬的不斷讚美,促使他更加好奇不已。
如今幾番談話下來,以及是長樂坊那麼一出,聞人越也相當是佩服這個傳奇女子。
“不知聞人公子對太子府有多少了解?”任長央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不減。
聞人越聞言,在旁的阿喬不再多話,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太子府建造不過三個月久,這尹太子也是才回來沒多久。不過我曾經探過太子府的虛實,太子府內有個禁地。”
“嗯,是有一個禁地。”任長央點頭。
“尹太子有一位師傅,隻不過從未見過真人,他似乎很聽這師傅的話。”聞人越回想起些,這般說道。
聽到這話,任長央猜想這黑袍人十之八九是尹龍將的師傅,否則的話他不會如此聽話。隻不過尹龍將把她帶回來,不是就打亂了他師傅的計劃嗎?
尹龍將就不怕師傅責怪嗎?
尋思了良久,阿喬看著任長央有些凝重的表情,這才張著嘴巴,問道,“聞人哥哥,你知道現在爺那裡情況如何嗎?”阿喬這些日子都是沒有去原記當鋪,一心想著如何靠近王妃。雖然有雪銀雕,但是阿喬顯然是不敢問。
說起這個,任長央也是回神過來,好奇地看著聞人越,她也想知道,在赫君還給的信當中,並未提到他如今處境如何,隻是草草交代處理好馬上趕過來。
原本笑著的聞人越,臉上有著一瞬間的變化,她們根本沒有洞察到。卻不想任長央這個時候開口,“聞人公子,有些事情隱瞞了也不好。”
聞言,聞人越就笑得更加燦爛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豫王妃。回想起來,當日那場在九龍盆地的那場戰事,可就是眼前這個豫王妃的略施小計,讓整個局麵扭轉乾坤的。
“小皇帝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日漸消瘦,頭疼難忍,就連阿滿的止痛藥也是沒有效果。雖然君還有意封鎖消息,可還是泄露出去。更何況這件事情的主謀者廖天韻已經死了,南平卻已經做出了道歉的誠意,隻不過君還並不接受。”
“這件事情是不是廖天韻主謀還是個未知數,南平皇帝就已經如此爽快做出誠意,明顯是有鬼。王爺又豈是如此就能蒙騙過關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南平。隻不過現在朝廷缺少了坐鎮之人,王爺根本沒有辦法出戰。”任長央的話還未說完,聞人越就皺著眉頭說道,
“有人企圖要了皇後的命!”
“皇後肚子裡的是皇家唯一的血脈。”任長央陷入沉思,“為何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慕蓉太後脫不了乾係?”
“豫王妃神機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