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明和宮的氣氛都是籠罩在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當中,站在外殿的那些宮女公公更是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感覺,都是不敢靠的太近。
而任長央來明和宮的事情,早已經有人通傳到了禦書房裡批奏折的赫君還耳中。
聽到這彙報的時候,赫君還雙眼一沉,手上的毛筆也是一頓,他微微抬起頭來,看向澗亦,質問道,“王妃去了明和宮?”
“回爺的話,已經進去快要一炷香的時間了。”澗亦凝重的說道。
“阿喬在身邊嗎?”
“在。”
“派人盯著明和宮,不能讓王妃受到傷害。”
“卑職這就去。”
明和宮內,任長央依然坐在兩位太後的麵前,穩如泰山,毫不畏懼她們傳過來的憤怒和警告的眼神。“太後,這裡沒有外人,你又何必繼續跟本王妃弄虛作假。”
“任長央,你以為赤邡的天下現在是赫君還說的算,你就可以隻手遮天了嗎?”慕蓉太後捏住了身旁的毯子,在告訴她是有多大的憤恨。
“那本王妃告訴你,你們不要覺得本王妃現在隻不過是倚仗著赫君還苟且偷生,本王妃就是打算隻手遮天,況且會一個一個吞掉。”任長央表現得很猙獰的樣子,深深入了兩位太後的眼中,那種暴戾的氣場,也是在不斷的擴散開。可隨之任長央又是一副悠然自得的作態,靠在椅子上,“你們二位太後有什麼淵源,無需本王妃一一道來,想必二位也是心知肚明。”
話音剛落,兩位太後的臉上閃過驚愕之色,不過慕蓉太後還是第一個恢複鎮定,冷冷一笑,看著任長央的也是異常的淡然,“哀家和曹太後一見如故,那又如何?”
“是不是一見如故,大家都心裡清楚。本王妃今日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太後,收起你的野心,如今你大勢已去,若是能安分守己過一輩子,或許你還能在這明和宮安然無恙一輩子。可你要是總想著搞出一點什麼動靜來,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不會因為你是皇上的母親而能善終。”任長央不冷不熱的說,帶著警告的口氣。一雙眼睛黑得發亮,也是陰沉了下來,
“任長央,你如此對太後大不敬,你不怕有天譴嗎?”曹太後站在慕蓉太後的身旁,也是擋住慕蓉太後一小半的身體。“就算太後她曾經做過什麼,就算慕容家沒了,可她依然是赤邡最高貴身份的太後。而你不過是一個王妃!”
這時候,任長央已經起身,雙手一揮,雲袖輕柔地飄動起來,交疊在腹部前。她步伐輕巧,在兩位太後麵前來回悠閒的走著。她沒有回應曹太後的話,隻不過是輕佻得藐視了她一眼,繼續將目光落在慕蓉太後身上。
此時此刻的慕蓉太後,隻是一直在深呼吸,不讓自己的怒氣上來。她深深的明白任長央對她的威脅。
任長央站在慕蓉太後麵前,身子微微向前傾,“比起本王妃的大不敬,太後企圖殺掉自己的兒子和未開孫子,那才真的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對嗎?太後。”
刹那間,慕蓉太後轉過身就是開始劇烈的咳嗽。曹太後見狀,立即上前為她拍背。
“要是太後被你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你以為皇上會放過你嗎?”
“皇上會不會放過本王妃不打緊,本王妃相信王爺會很讚同。與其留著一頭白眼狼在宮中提心吊膽,倒不如就這樣入土為安。”任長央聳聳肩,笑著說道。“太後,本王妃的話說完了,你好之為主,為自己的下半生好好考慮吧。至於曹太後,你來金陵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很清楚,既然會讓你住進明和宮,那就是在告訴你,你的心思不會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刻。”
話音剛落,曹太後竟然有些身體不受控製,整個人踉蹌的坐下。
任長央準備離開,卻又在幾步之後停頓了下來,三人同時看著她,就看見任長央轉過身來,眼神落在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公公身上,說,“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是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