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熙王的話,太後命我們在金陵城尋找一個人。”說話間,那領頭的男子已經交上了一張畫像。
當宮少僦看到畫像中的人之後,情不自禁的和殷三娘做對比,竟然很是相似。殷三娘就站在眼前,卻是帶著仇恨盯著曹太後。
下一刻,宮少僦就將畫像丟在曹太後的身旁,問道,“母後,你要找畫中人做什麼?”
“我。”
看著曹太後支支吾吾,宮少僦沒有了往常的耐心,又是轉過頭問那些人。“太後叫你們找此人做什麼?”
猶豫再三的領頭,抱拳如實回答,“回熙王的話,太後叫卑職等找到畫中人之後,滅口。”
聞言,宮少僦已經是幾乎可以肯定赫君還和任長央所說的話。
可是,曹太後依然是抵死不認,“沒有!我沒有這樣說!”
“母後,此人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千裡迢迢從東翟趕到赤邡,就是為了滅她的口?”
“我?”
“你果真是慕容家的人?”
“我!”
果真是你殺了父皇?”宮少僦內心壓抑著的怒火,根本是無地宣泄。“父皇待你如寶,給了你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身份和地位!到頭來你竟然就是為了目的,不惜殺掉父皇!”
“僦兒!”曹太後開始顫抖著聲音,想要靠近宮少僦。
卻被宮少僦無情的推開,“你不配再叫我的名字。”宮少僦就算是不能忍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他不得不麵對。
他不恨任長央和赫君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同他說出這樣的秘密,反而是在拉他一把。
他原本是想著不惜代價救出自己的母後,可是現在一想,他竟然企圖用父皇打下來的江山來救這個蛇蠍女人。
若是救了,他往後該如何去麵對宮家的列祖列宗。
“僦兒,看在我養你二十幾年的份上,你不能不救我。”曹太後自認招供,可她依舊一心求生。
宮少僦冷眼相待,說不出的厭惡感,這個他叫了二十幾年的母後,原來都是假的,他喊得都是自己的仇人。“你一個慕容家的人,企圖接近我東翟,行為不軌,你覺得我還會救你?”
這個結果,曹太後早就該料想到的。但是她不甘心啊。“不是的,不是的,看在,看在!”
“現在我也知道了,當初你莫名其妙收寧葆兒做義女的目的原來就是為了豫王妃。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你廢了我雙腿,又將父皇必死,如今又是輔佐毫無用途的王兄登上王位,你其實就是準備要掌控整個東翟朝野。”
“你果真是居心叵測,步步為營。整整算計了將近三十年。”宮少僦如今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
有多少人肯願意花掉自己的大好年華,就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赫君還和任長央隻不過是搭了一座橋,做個過渡者,其他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