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過後,連著四天都是晴朗的天氣,整個金陵城都還是沉浸在新年的歡悅之中。就連著梅花都是開的格外的好,飄香著城內,沁人心肺。
正如扶桑所說,赫老的風寒好了之後,並且在接著的日子裡細心調養之後,赫老也是恢複如初。皇宮裡的沉重也是一掃而空,任長央日日進宮,在陽光之下陪著赫老下棋。
這一日,赫君還又是晨早離開了豫王府。任長央如同平常那般,太陽升起的時候才起床,洗漱用膳之後,看著太陽高豔,任長央帶著黛青準備離開洛水苑。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管家匆匆的跑過來,他氣喘籲籲地躬身說道,“王妃,澗亦回來了。”
司徒管家的話,讓任長央和黛青都是一陣喜悅。兩人相視一望,黛青就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真的回來了?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兩個人?”
就在黛青問完話之後,司徒管家安聲歎息道,“澗亦是帶著重傷回來的,他的馬停在了豫王府大門口,整個人都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現在已經是被抬進來了,老奴也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刹那間,任長央和黛青聽到這話臉色聚變,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黛青也是著急的很,任長央便是開口說道,“黛青,你先去看看,我隨後就到。”
黛青聞言,滿心歡喜的點點頭,然後便是快步跑開。
眼看著黛青走遠,任長央和司徒管家也是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任長央凝重凝重著臉,問道,“司徒管家,澗亦回來身旁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很顯然任長央還有些不死心,司徒管家肯定的點點頭,“回王妃的話,沒有第二個人。那時候守在大門口的兩個侍衛看見澗亦是留著最後一口氣到了豫王府才倒下去的。”
聽完話之後,任長央也是歎息一聲,“看來事情並不是很如意。”望著前方,任長央又是側過臉吩咐道,“司徒管家,你還是派人進宮,去告訴扶桑,便說我有要緊事尋她,麻煩她來豫王府一趟。”
一聽是請扶桑,司徒管家緊繃著的臉也是緩解了不少,他連聲應到。比起城內的大夫,扶桑的醫術絕對是高超。
任長央和司徒管家在後花園中就分開走了,任長央直接是去了郴園,那裡是類似四合院那般,分著東南西北,澗亦就是住在東邊,黛青則是在南邊。
在任長央還未曾進郴園的時候,就看見那些陸陸續續進進出出的侍女,手中端著都是血水。任長央沒有想到澗亦的傷勢會如此的嚴重。
走進東邊,正準備進去的時候,黛青就將任長央給攔住了,“王妃,你不宜見血。”黛青此時此刻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眼神之中竟然還帶著殺戮之色。
任長央選擇聽了黛青的意思,沒有進去。而是主仆二人站在外頭,任長央看著那些侍女,也是開口問道,“澗亦身上的傷是馥衣所傷?”任長央說問出這番話的時候毫不忌諱,雖然是疑問句,可卻帶著肯定的口氣。
黛青一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忍不住握緊拳頭,下一刻她就將手中的東西呈上來。“這是阿喬塞在澗亦懷裡的信。”
聞言,任長央略帶意外,阿喬一直是被赫君還給安置在縉江,未曾離開過。卻不想澗亦這次出去,還跟阿喬碰上了。接過信之後,任長央粗略的看了一下。
須臾間,任長央的臉上就開始緊繃起來,整張臉都是暗沉下來。“馥衣竟然跑到了太子府去。”
“她投靠了尹太子。”黛青的語氣很冷,很肯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