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吳管家看了眼婢女,緊接著道:
“宮裡出事了,曾妃被蛇咬了,命在旦夕。”
陳旬一聽,當即就往岸上走,管家立即拿過一邊掛在樹枝上的衣服,等陳旬走近,立即給了陳旬。
“怎麼回事?”
“初步懷疑應該是宰相那麼下的手,蛇是剛發現的,細如發絲。太醫斷言,宮外乃至京城都不可能有這種蛇,除非是有人專門飼養。”
陳旬將衣服往身上一披,“接著說。”
“估計是宰相已經坐不住了,想要用蛇來試探曾妃懷孕真假。”
“那還等什麼,讓我們的人也去給曾妃診治,伺機一探曾妃懷孕的虛實。”
“張太醫已經過去了,杜公子在門外等王爺,王爺是直接進宮嗎?”
“看到杜升再說吧”
“好”
於是陳旬騎了管家的馬,揚長而去。很快便到了王府外,
“王爺”
杜升一見到陳旬走了出來,便直接迎了過去。
“王爺,咬中曾妃的蛇叫金線蛇,一種呈金色,如銅線。一種則是呈黑色,如發絲。這種蛇本不該出現在我們這裡,因此推斷是故意有人飼養。我已經打聽到,這種蛇一般吃天蠶,或者特彆好的蠶,而且食量很大。京城裡養蠶的不多,我已經調查出了一所專產蠶的蠶坊。或許到哪裡,我們能查到這養蛇的人。”
陳旬拍拍杜升的肩膀,
“你還是你最懂我。走吧,上車,車上說。”
於是兩個人上了門口的馬車,
“雖然知道這就是宰相做的,但是這為宰相辦事的究竟是何人,我想王爺和我都很好奇。竟然下手這麼快,而且沒有暴露行跡。”
剛坐下,杜升便說道,陳旬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道,
“這人可能就是在昨天曾妃公布懷孕之後下的手,昨天有宴會,人多眼雜,的確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杜升一怔,“這剛公布,就直接下手了,動作也太快了吧”
“一種可能就是這人做事果斷,執行力很強。另一種可能就是,也許宰相早在這之前就已經聽到了風聲,安排了事情。無論哪一種,現在弄清楚這個養蛇的人最關鍵,她能養這種毒物,也就能養彆的,說不定哪天,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在你我中間種下了什麼毒。”
杜升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王爺,桑榆不是也很會用毒嗎,或許可以問問桑榆。”
“桑榆,”
說道這裡,陳旬歎了口氣,
“她還沒有從房軒的事情裡走出來,等她走出來後再說吧,我們先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杜升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房軒,房軒的死,對桑榆是打擊,對王爺,對他們又何嘗不是了。隻是,杜升看向陳旬,王爺為什麼還不對那個林芝動手,還是王爺有其他的打算?
而此刻,不曉一切的陸雲蒸正努力的燒著火,菲姐在燉新鮮的蘑菇,
“怎麼樣,聞到味兒嗎?”
陸雲蒸點點頭,又聞了一下,
“好香啊菲姐,這野生的蘑菇就是香。”
“那可不,”
菲姐勺子一下一下的攪弄著,然後再掰了幾片大蒜扔了進去。
“菲姐,為什麼要放大蒜啊?”
陸雲蒸有點不明白,
“吃過蔊菜沒?”
“吃過”
這個母親經常做的,而且以前院子裡就有,不要錢。
“那吃蔊菜放大蒜瓣不?”
“放啊”
“和吃蔊菜一個道理,防止中毒,鄉下的老辦法了。”
說道這裡,菲姐突然想到了什麼,怪異的眼神看向陸雲蒸,陸雲蒸不解的看著菲姐,
“菲姐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啊?”
菲姐這才疑惑的說道,“不對啊,你不是宰相千金嗎,你會吃蔊菜?你吃過蔊菜?”
額,陸雲蒸心下一惱,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趕緊轉動了下腦子。然後這才開口,
“菲姐,你不知道,我雖然是宰相千金吧,但是我從小就不喜歡吃那些山珍海味兒。反而喜歡吃那些大家都吃的,平常百姓吃的。嘿嘿,”
菲姐還是有點不相信,
“是嗎?”
陸雲蒸趕緊點點頭,
“是啊,否則我怎麼知道的,菲姐你現在就彆把我當什麼宰相千金啊,王妃看了,我就是我。”
菲姐這才撇撇嘴,
“俺才不把你當王妃看了,你也不像啊,”
額。好吧,這話沒什麼問題。
陸雲蒸又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菲姐,
“菲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於是陸雲蒸這才嘗試的開口,
“那個菲姐,你知道房軒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