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雲蒸下棋子的時候,突然悠悠的傳來一個聲音,
“王妃真是好興致,樹蔭下麵好下棋。”
三個人聽到這聲音,紛紛扭過頭去看,這一看,便看見了桑榆和一名婢女已經來到大樹下。
“不過區區五子棋,也值得王妃炫耀嗎”
不等陸雲蒸幾人開口,桑榆便接著諷刺著,
“小姐,她是誰啊”
一站起來,小鹿便貼近了陸雲蒸問道,陸雲蒸看著桑榆,咽了咽口水,她不會忘了桑榆的狠毒,
“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又要抓我去試毒嗎?”
菲姐也是生畏的看著桑榆,陸雲蒸被毒後的狀況,她再清楚不過。
“什麼,試毒?不行,你不能抓小姐試毒,有什麼衝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鹿直接擋在了陸雲蒸的前麵。
“小鹿,”
陸雲蒸拉了拉小鹿的衣角,小鹿回過頭去,
“小姐你彆怕,有我了。”
桑榆的注意力這才放在了小鹿身上,
“幾天不見,使喚丫頭都有了,看來王妃的日子過的還不錯。”
桑榆眼神一變,麵部已經微微猙獰,陸雲蒸見此,趕緊將小鹿拉到身後。
“你來到底想乾什麼,有事說事吧,不必冷嘲熱諷的。”
桑榆嘴角一勾,“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給王妃把把脈,診斷診斷。如果王妃配合的話,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王妃不配合的話,就很難說了。”
診脈,桑榆哪裡這麼好心。但是看著身後的菲姐和小鹿,陸雲蒸咬咬牙,
“好,我答應你,看吧”
於是陸雲蒸伸出手去,菲姐和小鹿在後麵都是一派緊張。
而桑榆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陸雲蒸的手拉近,然後直接診斷起來,眉頭越皺越深,漸漸的神情變得不可思議。轉而開始靠近陸雲蒸,仔細打量,又是看眼睛,又是看耳朵,又是看口腔,各種看,隻差將陸雲蒸整個身子都檢查一遍。
“怎麼會這樣?”
末了,桑榆倒退幾步,
“你到底吃了什麼解藥?”
陸雲蒸撇撇嘴,
“什麼解藥都沒吃”
桑榆連連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說謊,告訴我,你到底吃了什麼。”
毒素竟然全消失了,不應該啊,中了那麼多毒,她不死不殘,至少也會毒素遍身,日後再複發。怎麼會,全部沒有了。桑榆簡直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覺得王府裡會有人給我解藥嗎?”
一句話,桑榆看向了菲姐,
“是你對不對,你給她帶的解藥。”
菲姐這一聽,趕緊道,
“不是不是俺,俺就每天給她熬了大骨湯。”
“大骨湯”
什麼大骨湯,桑榆眼神一狠,隨即便從袖間取出一枚銀針,在幾個人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直接向陸雲蒸的手腕紮了上去。
“你乾什麼!”
陸雲蒸被針紮得一陣刺痛,小鹿見此,趕緊拉過陸雲蒸,擋在了前麵。
“你,你彆亂來啊。”
桑榆卻是看著手中的銀針,再看著陸雲蒸的狀態,這可是連野豬都能放倒的醉沉香。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雲蒸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轉而身子一軟,直接向下倒去。
“小姐,小姐”
菲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陸雲蒸,抬頭瞪了一眼桑榆,而小鹿則是撲了上去,
“我跟你拚了”
結果,小鹿胳膊上也是被紮了一陣,瞬間,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小鹿,”
菲姐趕緊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小鹿的衣服,但是小鹿還是栽倒了地上。
“桑榆姑娘,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下菲姐完全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兩個人就這麼倒下了。
“不做什麼,走吧”
轉身桑榆對著婢女說道,但是裝過頭去,臉上卻變得冰冷無比。
林芝被紮過後倒地了,哼,那之前一定是吃過解藥,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給林芝吃了解藥,而且,竟然能解她的毒。
但是,桑榆似乎忘了,她這隻是迷藥性質的醉沉香,而非毒!
菲姐抱一個進去,再抱一個進去,這都是什麼事兒!
醉沉香無人喚醒,要等藥效慢慢消散,於是陸雲蒸和小鹿這又是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菲姐便撲了過去,“你醒了,終於醒了”
陸雲蒸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小鹿也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菲姐,我們睡了多久?”
“一夜,一夜而已。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對了,那個桑榆說,隻是給你們紮了帶迷藥的東西,沒毒。”
陸雲蒸晃晃腦袋,“我沒事”
轉而看向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