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縣令不敢得罪這侯爺,也許就是因為這身份。現在陳旬出現,陳旬可是本朝的王爺,比起一個過氣兒的侯爺,應該會一點震懾作用吧?
再怎麼樣,王爺和侯爺,也會讓他們頭疼的選擇一下。除非,但願,這些縣令和受控的人不是前朝的舊人。
“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走吧”秦少言的手搭在了陸雲蒸的肩膀上,一副老大帶你裝逼帶你飛的神情。
陸雲蒸眉頭微微一皺,嘴角上翹一個幅度,直接用胳膊肘往秦少言胳肢窩一蹭,
“哎呀”
頓時秦少言被蹭到了一邊,陸雲蒸自己邁大腳步走進大廳。
陸雲蒸圍著桌子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撰在手裡,眼神卻是漂浮的。
秦少言厚臉皮的挨著陸雲蒸坐了下來,齊半張武也團團坐。今夜,注定無眠。
半夜的時候,秦少言走出去方便回來時喊道,
“你們快出來看”
隨著秦少言的聲音,幾個人趕緊走了出去。
“你們看那邊”
隻見不遠處的天空之中,被一片紅色縈繞。
“那個方向應該就是張府吧?”
齊半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陸雲蒸看著那被染紅的半邊天。可以想象,天空之下,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一片廝殺,一片火光,一片血腥。
“應該是的,王爺他們應該動手了,”
秦少言回應著,張武在一邊問道,
“你們猜,這次是王爺勝還是侯爺勝?”
齊半白了一眼張武,
“當然是王爺”
“那可說不定”
張武反駁著,陸雲蒸收回眼神,
“到底是怎樣,天亮就知道了。”
轉身便走了回去。秦少言趕緊跟上,
“哎,林芝,你說如果王爺輸了,咱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帶著你遠走高飛吧?”
“這句話被王爺聽到,你就等著五馬分屍吧。”
秦少言一笑,“你不會告訴他的。對了,我昨天聽到你們房間有動靜,他該不會是打你了吧?”
陸雲蒸的額頭上一群烏鴉飛過,呱呱呱。
“沒有!”
“那你為什麼喊疼,難道,”秦少言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神情來,頓時,陸雲蒸一巴掌糊在秦少言的臉上,然後用力一退,
“想多了。”
昨天晚上她不小心拐了一下,陳旬給她矯正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她叫了出來。哪裡是秦少言想的那樣,更何況,她和陳旬雖然這幾日,同房同床,但是,兩個人除了睡覺,什麼都沒有做。
秦少言一副切的神情,陸雲蒸白了秦少言一眼,也虧了秦少言有這膽子想這些,這若是在京城恐怕旁人敢都不敢說,一個不慎,就是性命攸關的事情,畢竟陳旬裝的再怎麼懦弱,也是皇家的人。
睜眼到天明,這一夜幾個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天方亮,大家便走到了院子外,等待著陳旬的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遲遲未等到。於是幾個人眼看著日頭大了,這才又坐回了大廳。
這才剛坐下不久,便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姐”
陸雲蒸拿著茶壺的手一頓,轉過頭去,便見院子裡跑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鹿”
茶壺直接倒在桌上,陸雲蒸趕緊走出門去,在台階上與小鹿相擁。
“小姐,小鹿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小姐了。”
小鹿抽泣的說著,陸雲蒸拍著小鹿的肩膀,
“沒事了沒事了,這不見到了,快,讓我看看你怎麼樣,”
陸雲蒸趕緊鬆開小鹿,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姐,我沒事”
小鹿表麵上看去,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陸雲蒸還是不放心,直接抓過小鹿的手,推開衣袖一瞧,眼睛頓時變了變,隻見在小鹿的手上一條條的血痕,
“小姐,都不痛了”
小鹿趕緊縮手,陸雲蒸抓著不放,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小鹿努努嘴,“小姐”
陸雲蒸一隻手拉著小鹿,另一隻手為小鹿扶去額前的碎發,
也是這才發現站在後麵的陳旬和霍然,以及,往後看,一大批的士兵。
“你們沒事吧?”
“沒事”
霍然率先回答,陳旬眼神抬高,
“準備一下,去張府。”
“小姐,你有沒有事?”
小鹿說著打量起陸雲蒸來,陸雲蒸擺手,“已經好起來了,沒事。”
“什麼沒事啊,你們小姐身上問題多著了。”
這個時候,秦少言走上前欠揍的說了一句。小鹿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小姐,你傷到哪兒了?”
陸雲蒸瞪了一眼秦少言,
“話這麼多,還不如去看看霍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