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撇撇嘴,不礙兩個人的眼。
從頭到尾,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陸雲蒸始終沒有關心陳旬一句,哪怕是做做樣子。因此,陳旬的臉直接黑了,
“回張府”
等著侍從收拾好東西,便帶領著一群人走了出去。陸雲蒸撇撇嘴,隻好跟上。一路上,陣勢浩大,行人免不了一番言論。
“聽說那走在最前麵的是當今旬王爺”
“聽說昨天他們把張府侯府攻下了,把侯爺都打跑了。”
“那侯爺還不找他們算賬啊”
“城門都關了,而且縣衙裡啊,全是王爺的人,恐怕侯爺不敢再來了。”
“就是就是,那你們看,那個女子就是王妃嗎”
“長得可真漂亮啊”
“漂亮什麼啊,有我漂亮嗎”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議論不休。
“小鹿,你被他們抓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說。”
一邊走,陸雲蒸一邊問道,
“小姐,他們都不是人。自從和小姐分開後,他們便把我帶到了張府的地下室裡麵,然後把我關進了一個石屋裡麵,非逼著我說出母親留給我的話。我說我想不起來,他們便用鞭子抽我,從這頭抽到那頭,最後小鹿實在是忍不住,才說了母親留給我的話。”
小鹿說著,前麵的陳旬,後麵的秦少言,霍然,齊半和張武無不豎著耳朵聽著。
“你母親給你留下了什麼話?”
“母親說,如果有一天我再回到玲瓏鎮,實在過不下去了,讓我多去後山走走。母親說本來她打算永遠把這個秘密藏住的,但是最後臨死的時候還是告訴了我。當時,我並沒有留意。但是那些人逼著我說,我實在熬不下去了,就說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們押著我去了後山,結果竟然發現了……”
陸雲蒸適時的對小鹿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
“這是大街上,人多眼雜,等到了再說。”
小鹿這才點點頭,轉而看了眼身後的人,輕聲的問道,
“小姐,那個帶藥箱的人是誰啊?”
陸雲蒸嘴角一勾,轉而說道,
“路上救的小乞丐,就是那個攔車的小乞丐知道不?”
小鹿腦子轉了轉,
“原來是他啊”
陸雲蒸點點頭,“可不是”
但是小鹿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陸雲蒸想吐血,
“小姐他還挺好看的。”
額,陸雲蒸眼皮子垂了垂,“有嗎?”
小鹿花癡的點點頭,陸雲蒸無奈的搖搖頭,腦袋裡忽然浮現出那日那個戴著豬頭麵具的男子來。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陸雲蒸覺得,就是那身材就無人能敵。意識到自己在想這些,陸雲蒸趕緊搖搖頭,她在想什麼了。
“小姐你怎麼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搖頭的?”
“哦,沒,沒什麼。”
小鹿一笑,“他自然比不上王爺了,所以小姐還是覺得王爺更好看是不是?”
陸雲蒸撇撇嘴,一切答案都在臉上了,結果就這麼給轉過頭來的陳旬給逮了個正著。
她那是什麼神情,竟然嫌棄他?陳旬的眼色又往秦少言身上一打,難道他還沒有那個小白臉英俊嗎!
果斷氣憤的轉過頭去。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張府外,陸雲蒸抬眼一看,張府完全換了水。門外都是身著盔甲的士兵,昨夜的戰況很明顯。
“王爺,王妃”
路過門口,士兵禮貌的喊了一聲,陳旬微微點頭,戴著一群人走了進去,然後直接去到了大廳。
“來人”
一句話落,一個士兵立即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盒子。
陳旬轉過身來麵對著眾人,
然後眼神鎖定在了齊半的身上。
“齊半,你上前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裝備。”
陳旬話落,士兵已經打開了盒子,齊半立即走上前去,這一看,麵上一喜,直接從盒子裡拿出了裝備。頓時泠泠作響。
眾人這才看清,是一大串鑰匙,各種各樣的。
“謝謝王爺”
齊半拿在手裡,失而複得的喜悅之情難掩。
陳旬擺擺手,士兵這才退下。
“坐”
於是陳旬坐在了大廳最前方的位置,大家也相繼坐下。大門被士兵從門外關上。
“本王已經調查清楚,玲瓏鎮的一切事情,皆是由那個侯爺而起。目的便是奪取玲瓏鎮後山的寶藏,也就是前朝穆王留下的全部家當。
當初玲瓏鎮發生洪水,大水過後,民不聊生。本來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附近的縣鎮,但是那個所謂的侯爺,為了私吞寶藏。動用了一切力量壓下了這件事。為的就是爭取時間,找到寶藏,滿足他的狼子野心。
他擔心朝廷的介入,會讓寶藏之事無法掩藏。便對上京的人下手,攔截了一切上京可能告禦狀的人。
同時極力搜尋著寶藏,但是遲遲沒有發現。終於讓他發現,村長就是當年穆王的侍從。但是村長已死,他隻能繼續尋找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直到他知道村長與小鹿的母親私交很深。於是順藤摸瓜,抓到小鹿。”
陳旬話還沒有說完,秦少言便開口了,
“王爺,那照你的意思是說,侯爺早就知道這穆王的寶藏藏在玲瓏鎮了?”
陳旬點點頭,“正是”
秦少言卻是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可是這麼說說不通啊,那為什麼侯爺不早點動手了?發生洪水了,他就不怕洪水把寶藏也吞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