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蒸一笑,“那麼說,這就是桑榆做的了?”
額,陳旬第一次被繞進了圈子裡,
“本王想桑榆也是因為本王今日受傷的事情,對你有誤會,才會這麼做的。”
既然大家都已經明白,陳旬也不打算隱瞞下去,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桑榆對陸雲蒸會下死手,而且一點也沒有告訴他,看來以後要對桑榆有所堤防了。
“誤會,王爺錯了,在王府裡有桑榆沒我,有我沒桑榆,桑榆對我是仇恨,而不是什麼誤會。”
說道這裡,陳旬鬆開陸雲蒸,眼神也變得冷淡下來,語氣更是,
“那你也應該知道桑榆為什麼那麼恨你,當初你就不應該對房軒下手,你殺了房軒,讓桑榆孤苦一人,讓本王失去了左右臂,你覺得,桑榆不恨你,本王不該恨你嗎?”
陸雲蒸一怔,轉而想到了林芝跟她說過的話,
“可是房軒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啊,是他自己采花掉入了懸崖。”
陳旬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起陸雲蒸來,
“難道,你就沒有迷惑房軒嗎?房軒為什麼會去采花,那個懸崖向來險峻,摔下去的人無一生還,你應該很清楚,但是你卻讓他去,你這是何居心?”
陸雲蒸一怔,可是,即便如此,房軒也應該明白啊,那房軒為何要去?說到底也許,房軒自己也有圖了?或是貪圖林芝的美貌。
想到這裡,陸雲蒸對上陳旬的眼睛,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想房軒應該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吧。你們總是說我迷惑了房軒,但是如若是意誌堅定之人,又怎麼能被迷惑,他已經有了桑榆,卻禁不起我的挑撥,難道他就沒錯嗎?還有他一定有所圖,才會甘願走上那個懸崖去采花,這麼說來,他就沒錯嗎?出了事,就全怪罪在我的頭上,可是你們怎麼不想想,若不是他自己心智不定,有所企圖,又怎麼悲劇收場?”
陸雲蒸的一番言論,是陳旬之前所不曾想到的。站在男人的立場上,陸雲蒸的話倒是並非無理,男女出事,世人都道,是女人迷惑了男人。但是作為男人,他心裡明白,如若不是自己給女人那個機會,又怎麼會被迷惑。還有男人若不是有所圖,也就不會身陷囹圄了。
陸雲蒸的話一席話,讓陳旬終於客觀的看待了這件事。
可是,他還是不相信,房軒是貪圖林芝什麼。因為房軒對桑榆的愛不像是假的,也不可能輕易的就抹掉,亦或是移情彆戀。這件事情,定還有蹊蹺。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出了事,就怪罪在女人身上,從來不知道反省,從來都是推脫責任。”
陳旬這才回過神來,
“那你說說,房軒是圖你什麼?”
額,陸雲蒸一愣,臉上有幾分尷尬,這,“他,他自然是貪圖我的美貌”
這說出來可真不好意思。
果然陳旬一笑,“貪圖你的美貌,你不打扮的樣子,也就是個村姑,他已經有了桑榆,難道桑榆不美,他會舍棄桑榆跟你?更何況,”
陳旬滿意的打量著陸雲蒸,“你之前一直是處子之身,這麼說來,他就不可能是因為你的身體而迷戀你。”
“你”
陸雲蒸沒有想到陳旬說話這麼不要臉,揚起的手便打了下去,但是還是半空中被接了胡。
“男女之事,本就尋常,你又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還害什麼羞!”
這話,讓陸雲蒸臉直接紅了起來,燙了起來,但是深深地吸入幾口氣後,陸雲蒸瞪上陳旬的眸子,
“就是因為如此,得不到,才會讓你們男人犯賤,誰知道他是不是犯賤,跟你一樣,想著這茬了。”
“本王不許你這麼說他”
陳旬的力道卻是狠了幾分,頓時陸雲蒸隻感覺手腕疼的快斷了,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若要人不說,除非己莫為,你我都不是他,誰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你可以那樣揣測,我當然也可以這樣想。”
陸雲蒸不依不饒,陳旬看了陸雲蒸好一會兒,才鬆了幾分力,甩開了陸雲蒸的手。
“本王今天不想跟你談這件事,既然你沒事,本王先走了。”
陳旬一直以來的價值觀,被陸雲蒸一席話給動搖了,他要回去好好想想,他莫不是也中了陸雲蒸的道,竟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了。陳旬的心中不免對已死的房軒有幾分愧疚,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也該去找桑榆問問清楚了。
哼,陸雲蒸看著陳旬離開,翻了個白眼兒。
他果然是不會給他們公道的,看來要在這王府裡生存,還是得靠自己,好在,桑榆肯為阿木給解藥。
“小姐”
小鹿衝了進來,上下打量了眼陸雲蒸,“小姐你沒事吧?”
陸雲蒸一笑,“我會有什麼事?走吧,回我們的房間,睡覺。”
“啊?”
小鹿吃驚的看著陸雲蒸,“小姐,我們的房間都死過人,你還睡得著啊。”
陸雲蒸的臉色這才變了變,生猛的吞了吞口水,要想活的久,就要內心強大,隻有這樣,才不會隨了某些人的意,想著陸雲蒸對上小鹿,
“小鹿,隻有我們不受影響的生活,才會給那些想害我們的人,狠狠的一巴掌。雖然我們不能把他們怎樣,但是,我們至少能讓她們不暢快。明白嗎?”
小鹿搖搖頭,“小姐你說的什麼,我不懂,我就是怕。”
陸雲蒸白了小鹿一眼,“怕個屁!你就給我裝!”
說著,陸雲蒸向門口走去,小鹿在後麵支支吾吾的,“小姐,你,你你說粗話。”
陸雲蒸嘴角一笑,在心裡說道,要你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