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和入地,竟然在一夕之間,陸雲蒸睜開眼睛,她差點就要相信,陳旬對她的好,差點就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差點她甚至想,如果告訴陳旬母親的存在,讓陳旬幫著自己救母親,是不是,就可以兩全其美了。
但是,這些差點,在一夕隻見破滅。
隻是因為她身上的印記,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想到昨天夜裡陳旬對自己的殘忍對待,陸雲蒸的心裡一寒,就這樣吧,從此她和陳旬之間,再無可能。而自己於陳旬,恐怕也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鈴鈴鈴”的鐵鏈作響,陸雲蒸腳拖著鐵鏈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涼涼的茶水下肚,陸雲蒸的心也涼了。
陸雲蒸看著腳上的鐵鏈,突然想看看,這鐵鏈到底能拖到哪裡。於是放下茶杯,向門口走去。結果,鐵鏈就隻能在離門口還有一步的距離時,再也拉伸不了了。所以她的活動範圍,隻能在門內,門外根本就出不去!陸雲蒸不甘心的伸長了手,想要觸碰到門沿,但是她的手竟然觸不到,就差那麼一點點,好像是特意製作的這個長度一般,讓她求而不得。
就在陸雲蒸手要收回的時候,門,突然就開了。
頓時陸雲蒸嚇了一跳,手不自覺的縮回。
而陳旬一張冰冷到極點的臉已經出現,
“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想要逃出去了嗎?”
陸雲蒸哽咽的咽下口水,轉過身去,不想搭理陳旬,“鈴鈴鈴”的鐵鏈恥辱的作響。
“不想見本王,想見你的情郎?還是主人?”
刺耳的話在身後響起,陸雲蒸心如針紮。
“本王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突然拔高的聲音,更是讓陸雲蒸厭惡。陸雲蒸拖著鐵鏈加快了速度離開,卻不想,突然的,就不能動了。回頭,陳旬已經在身後,而且,憤怒的踩在了鐵鏈上,讓她動彈不得。
陸雲蒸冷冷的看著陳旬,一句話也不想說,就這麼站著。而這更使陳旬火大,
“不想跟本王說話?還是不會說話,嗯!”
陳旬直接上手,一把掐住陸雲蒸的脖子。陸雲蒸直接閉上眼睛,
“啪”
接著右邊臉又是挨了陳旬一巴掌,頓時鮮血溢了出來,陸雲蒸用手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如死灰。
“賤婦!你以為你還是王妃,宰相千金?本王會查清你的底細,所有與你相關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敢玩弄本王,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果!”
陸雲蒸的眼睛終於有了神色,查清她的底細,那麼母親會不會被查出來。想到這裡,陸雲蒸就要開口,這個時候,陳旬先說話了,
“來人,帶進來!”
接著,一個侍從便端著一盆什麼東西走了進來,上麵搭了一塊白布。陸雲蒸不明白的看著侍從手裡端著的東西,
“打開它”
隨著陳旬的話,侍從掀開了白布,一頭烤乳豬便出現在了陸雲蒸的眼前。
“知道這是誰嗎?”
陸雲蒸怔然,眼睛盯著陳旬,艱難的說出兩個字,“阿呆”
陳旬嘴角一笑,“對,就是那畜生。”
陸雲蒸的心裡一陣絞痛,彆開眼去,陳旬卻是拿起盤子上的刀,一刀插入了烤乳豬的身上,然後劃下一片肉來,就向陸雲蒸嘴裡塞去。
“吃,給本王吃。”
“嗚嗚,”
陸雲蒸掙紮著,陳旬不留情的往陸雲蒸嘴裡塞著,
“陳旬,你到底想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
陳旬卻是趁陸雲蒸說話的功夫,直接將肉塞進了陸雲蒸的嘴裡。
“吃下去,否則,接下來端上來的就將是阿木的腦袋!”
陸雲蒸整個人怔住,肉在嘴裡,就要吐出來,陳旬用手將陸雲蒸的嘴巴封住。
“本王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的,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吞下去,否則本王說道做到。不要想著死,你敢死,本王讓阿木,還有那逃跑的吳心和小鹿,所有有關你的人,為你殉葬!”
陸雲蒸怒瞪著陳旬,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還不吃?”
陸雲蒸彆開眼去,
陳旬冷哼一聲,“將人帶進來。”
接著陸雲蒸便看到了滿身血痕,嘴巴被封住,嗚嗚咽咽叫著的阿木。頓時,陸雲蒸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不吃是吧,好,本王會讓你吃的。”
說著,陳旭給侍從使了一個眼色,侍從點點頭,一腳就將阿木踢跪在地,然後抽出佩刀,直接朝著阿木的胳膊劃開了血口子。
陸雲蒸的淚悄無聲息的掉在了陳旬的手上,陳旬一怔,微微鬆開了手,陸雲蒸嗚咽不清的聲音響起。
“我吃。”
陳旬這才鬆開手,陸雲蒸形同嚼蠟的嚼著阿呆的肉,胃裡一陣難受。
咽下一塊,陸雲蒸已經是淚流滿麵,而陳旬卻是將刀遞給陸雲蒸,
“自己來,把它吃完,剩多少,本王就讓人在阿木身上割幾刀。”
陸雲蒸一驚,淚眼朦朧的看著陳旬,陳旬卻直接將刀塞在了陸雲蒸的手裡。
“跪著吃!”
說著陳旬一個揚手,將烤乳豬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