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咳”
陸雲蒸趕緊咳嗽了幾聲,
“是,是我不舒服,”
可是剛剛那聲音明明是,杜升自然不相信。陳旬卻是在這個時候給了杜升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而看向陸雲蒸,
“王妃這是不舒服?既然如此,王妃好好休息,不過,為了王妃的安全,本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房子看上去的確一目了然,隻是那屏風處”
陸雲蒸手都拽了起來,呼吸也變得跟不上來。
“本王看那屏風處好像能藏人,為了王妃安全起見,本王親自過去看看。”
說著陳旬直接起身向著屏風走去,一瞬間,陸雲蒸動也不不動下,緊張的望著陳旬,卻是不能阻止陳旬的步伐,隻能看著陳旬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完了完了。
陳旬站在屏風處,眼神複雜,屏風一麵之隔,便是陳沁。陳旬不時的回過頭去看了看陸雲蒸,每一次,陸雲蒸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屏風上的紅梅畫的不怎樣,本王差些看成了紅杏,明日讓人更換一副。”
等了半晌,卻是聽見陳旬如此說,陸雲蒸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這話像是話中有話,又像是隻是隨意說說。
而陳旬看著陸雲蒸那神情,眼裡閃過一絲不明,轉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轉過身來,
“王妃說的對,這房間一目了然,眼下看來,的確是沒有刺客的身影,撤了吧。”
“王爺……”
“撤了”
陳旬直接打斷杜升的話,杜升也隻能無奈的向著侍從們道,
“撤”
這才和眾侍從離開了房間,陸雲蒸一顆懸著的心也才鬆了一些。但是大家都走了,陳旬卻是還沒有離開,陸雲蒸也不敢掉以輕心。
眼看著陳旬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後坐在了床榻上,挑起了自己的下巴。
“到底是本王錯看了你,你,不值得本王的厚愛。”
聲音雖輕,但是話卻分外沉重,陸雲蒸突然不懂的看向陳旬,卻是看見陳旬的眼裡帶著傷痛。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驚慌的彆過眼眸去。
陳旬冷哼了一聲,隨即鬆開了手,站起身去,直接向門口走去,走的灑脫,又像是決然一般,竟讓陸雲蒸的心,緊了緊。
直到房門關上,門外聲音越來越遠,陸雲蒸的心這才鬆了下來,長籲了一口氣。
而長廊上,杜升扶著踉踉蹌蹌的陳旬,身後侍從離得很遠。
“王爺,杜升不懂,那屏風後麵明明有問題,王爺為何不讓查?”
陳旬雖然醉了,但是此刻卻是清醒的很,苦笑著側頭看向杜升,
“的確是有人,你忘了,我們是來,尋誰人?”
頓時,杜升的手都是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陳旬,
“王爺,難道是,”
陳旬冷笑了一聲,“除了本王的皇兄,還會有誰?”
杜升這下是更不淡定了,“王爺明明知道,剛才為何不直接揭穿?”
陳旬腳步頓了下來,身後的侍從也停了下來,不敢靠近。
“揭穿?本王能揭穿嗎?若是他們真有什麼,皇兄到時候直接效仿那李隆基,將王妃搶了去,本王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這下,杜升的手都是一抖,“王爺,難道皇上對王妃?”
陳旬閉了閉眼,“本王早知皇兄對她的心思,卻還是沒有阻擋得了。嗬嗬,嗬嗬”
陳旬步伐不穩的向前,像是醉到極致的人,一邊走,一邊笑了起來。讓後麵的人竟然有些擔心上來。
而此刻,房間裡,陸雲蒸正欲掀開被子,前去屏風後,屏風後,陳沁便走了出來,直接到了陸雲蒸的床榻前。未等陳沁開口,陸雲蒸便先道,
“皇上,您還是快走吧,莫要讓人看見了。”
“朕走了,你如何是好?這樣,朕打帶你出去,你與朕一起去皇弟麵前說清楚。”
陸雲蒸往裡麵一縮,“皇上,我不能走,您還是快走吧。否則一會兒王爺再折回來,那就不好了。”
剛才,陳旬的到來,真是嚇到她了。好在陳旬並沒有走到屏風後去,否則,後果陸雲蒸不敢想象。
想到此,陸雲蒸便更加堅定,“皇上,求你,快些離開這裡吧,”
這時,終於門也被打開了些,吳心再度出現,推著椅子向前,
“皇上,請您帶王妃走。”
陸雲蒸看著吳心,這會兒是急了,
“吳心,你想乾什麼,我不會離開王府的。你馬上帶皇上出去,否則彆怪我不認你。”
轉而陸雲蒸看向陳沁,“皇上,請您快些離開房間吧,若是您還是不肯走,我也隻能,攆皇上走了,”
話說道這個份上,陳沁自然也看到了陸雲蒸的決心。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將一切說出來,讓朕為你主持公道?”
陸雲蒸堅定的搖搖頭,“皇上,我和王爺之間,真的沒什麼,請皇上快些離開吧,彆增添了誤會。”
說著陸雲蒸又看向吳心。
“吳心,快,送皇上出去。”
一時之間,屋子裡兩個男子同時看向了陸雲蒸,陸雲蒸也是急了,
“快啊”
竟然對著吳心急了起來,直接怒吼,吳心見此,隻能點了點頭,看向陳沁,
“皇上,請吧”
陳沁到底是不忍,
“朕還在府上,你若是什麼時候想通了,都可以讓人來通知朕,朕一定幫你。”
陸雲蒸點點頭,
“謝皇上,皇上快走吧。”
陳沁也隻能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跟著吳心出了房間。陸雲蒸的整顆心這才鬆了下來。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