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了看陸雲蒸的臉色,便皺起了眉頭。隨即轉頭看向陳旬,
“王爺。還請你幫忙,掀了王妃的被褥,讓我看看王妃的傷勢。”
不比之前在外麵,沒那麼多講究,診斷便直接給診斷了。
陳旬這才上前,掀開了被子,陸雲蒸那被燒成炭色的小腿和腳便暴露在了空氣中,秦少言的眼色都變了,當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走了過去,查看起陸雲蒸的腿腳來。
“王爺”桑榆出口,杜升也是他怎麼這樣的神情,卻是陳旬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必介意。接著眼神便全投在了秦少言的身上,桑榆看著秦少言那看傷勢的手勢和作派,心中便已經了然,這人醫術不簡單。跟之前那些個大夫不一樣。
“怎麼樣?”
秦少言停手,陳旬立即問道。
桑榆目光也投了過去,她倒想看看這人會怎麼說。
“王爺,我看了,王妃的腿腳燒傷非常嚴重,皮肉燒損太多,但是好在王妃的筋骨並沒有燒損,而且血液尚有流通。隻是敗絮其外,金玉其內。尚可有得一救。”
最後一句,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整。
陳旬是欣喜,桑榆是吃驚,杜升是不可思議。
“需要什麼,隻要能救好王妃的腿腳,本王都可以給你。”
秦少言想了想,“雖然可以救,但是這過程非常殘忍和難受。需要去腐,生肌,簡單點說,王妃傷及嚴重的地方,已成死肉,需要挖去。讓它重新長出肌肉來。而傷勢較輕的地方,也需要活血。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期間用藥不僅珍貴,王妃的膳食也有講究,並且就算痊愈,王妃的腿腳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會留下疤痕,或許還會留下一些並症。”
“本王不介意,隻要能留下王妃的腿腳,王妃還能下地走動,本王便知足了。”
如果不能走動,那麼陸雲蒸是怎麼也不會原諒他了。
秦少言點點頭,“那請王爺給我一年的時間。而且期間王爺必須答應我任何條件。”
陳旬猶豫了一下,杜升在一旁說了句,
“你不要太過分了!”
陳旬製止了幾人,這才對著秦少言,“竟然要一年的時間?”
秦少言這才送了鬆口。
“至少半年,”
陳旬心中才安心了些。
“好,那一切就交給你了。既然耗時這麼長,那本王差人在王府裡給你設一個彆苑。”這下,桑榆和杜升又是微微一驚。
“不用了王爺,我住在東城。”這個時候,杜升也是上前幾步,去到陳旬的身邊,小聲的對著陳旬說了一句,
“王爺,此人不宜留在府中。”
陳旬細想之下,點了點頭。
桑榆卻是走上前去,“你師從何人?真有辦法救回王妃的腿腳?”
就是她也不能,自然她專攻毒,而有的人則是專攻醫術。
但是這兩種向來不分家。
依他看,陸雲蒸的腿腳很難恢複。
“姑娘渾身毒氣,我們不是一家。”
秦少言卻是如此回複,當即便讓桑榆有些難堪。她桑榆何時這樣主動去問過一個人?
“王爺,王妃這腿腳我便醫了。現在我需要先回去一趟,稍做安排。再這期間,希望王爺不要再讓其他人經手。”
說著,秦少言有意無意間,看了一眼桑榆。
桑榆的眼神又是一變,陳旬卻是應了下來。
“本王親自送你出去”
秦少言當即製止,“王爺還是留下來照看王妃吧,我去去就來。”
見此,陳旬這才讓侍從送秦少言出門。這估摸著秦少言走出了府門,陳旬又立即宣了一個侍從,讓其跟上。
“王爺,這人是誰?”
杜升滿腔的疑惑,從這問起,桑榆也有些好奇,便留下來一同聽著。
陳旬看了看陸雲蒸,為陸雲蒸將被子蓋好,這才在床榻上坐下,麵對著兩人。
“他叫秦少言,是本王在去玲瓏鎮的路上認識的,醫術了得。”
“玲瓏鎮路上?”杜升皺了皺眉頭,“玲瓏鎮距這裡甚遠,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王爺這裡麵會不會有問題?”
陳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所以本王剛才讓人跟了上去,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住在何處,還有什麼人是與他一同的,來京城所謂何事。”
杜升聽陳旬這麼說,才稍稍安心,陳旬卻是這個時候瞥了一眼桑榆,
“以後,王妃這腿腳便全交給他了。其他人便不用插手了,”
桑榆咬住下唇沒有說話,陳旬這才看向杜升,“讓人撤了其他榜單,也不必去尋大夫了,皇宮那邊也知會一聲。另外,本王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說著,陳旬這才不舍的站起身來,將杜升帶到了另一間房,出門時,桑榆已經離開。
“王爺,不知是何事?”
陳旬舒了一口氣才道,“你可還記得,本王同你說過,讓你去找找宮中瘸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