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升亦是點點頭,李公公的哀嚎聲,又是炸起。陳旬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道,
“走,出去喝杯茶。”
這才和杜升離開了牢房,牢房裡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聲像是從肺腑裡喊出來的一般。
慘絕人寰,一般人聽了,都會打個冷顫。而陳旬和杜升卻是極其平靜的聽著走出地下牢房,在上麵的房間,喝茶聊天,完全不受影響。“派去邊關的人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王爺,我聽說宰相府那邊抓了一個王府一個侍從,這個侍從會不會知道些什麼,要不要”
後麵的話杜升不說,陳旬也明白。陳旬想了想,
“的確有這麼個人,以前跟著王妃。這個人,我們這邊暫時不要動。本王還不想背上這麼一條沒用的人命債。待宰相發現這人無用,自然會替我們解決了他。”
阿木到底是陸雲蒸身邊的人,陸雲蒸雖然不救,但是也沒有想他死的想法。他讓人去殺了阿木,他日,陸雲蒸如果想起這個人,又後悔了,豈不是又生了隔閡。即是一個無用之人,他便任他自生自滅罷了。
杜升大概是明白了陳旬的用意,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隻是王爺,如今王妃腿腳不便,而且柳葉王爺也接近了王府裡,恐怕之前利用王妃引誘處真正的林芝的計劃不方便再使用了吧?不知道王爺有什麼打算?”
陳旬放下茶杯,細思下道,
“如今母親已經到了王府,恐怕宰相府對王妃身份暴露的事情也有所察覺了。再加上王妃腿腳不便,的確是不能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了。所以這件事,你幫本王多想著點。”
杜升等的就是這句話,
“其實王爺,杜升已經想好了,就等著王爺點頭了。”
“你倒是學會跟本王來這一套了,說吧,什麼計謀。”
於是杜升便侃侃而談,陳旬也是頻頻點頭。
聽罷,陳旬滿意的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辦。”
“是,王爺,”杜升應下,心思輾轉,突然想起,“王爺,你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陳旬這才站了起來,“是該去看看了,彆把人弄死了。”兩個人這才往地下牢房去,剛走到牢房門口,便看見壯漢將一桶水潑在了李公公的身上。昏死過去的李公公這才抬了抬眼皮,陳旬和杜升走進去,血腥氣息撲鼻,李公公坐著的老虎凳下,血已經淌了一片,觸目的紅。
陳旬揮了揮手,壯漢退下,李公公一臉痛苦的望著陳旬,
“王爺,求你給我,給我個痛快吧。”
陳旬冷笑著考了過去,
“痛快?你讓本王不痛快,你以為本王會讓你痛快嗎?這般模樣,棍子吃夠了嗎?或者,我們需要換一個花樣?”
陳旬殘忍的說到,李公公無力的擺了擺他耷拉著的頭。
“既然不願意,那就好好想想,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跟本王說的。對了本王好像聽說,你在宮裡還有一個相好的宮女,或者你需要她來了,才會說吧?”
這下,李公公終於是抬起了他耷拉的腦袋,驚恐的看著陳旬,
“不,旬王爺,不要。不要。奴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王爺,你讓奴才說什麼。”
“本王不想重複第二遍,你既然什麼也想不到,也說不出來,那本王隻能請讓你將那小宮女帶來了,杜升”
說著陳旬便對杜升喚道,李公公這一聽,趕緊出聲,
“王爺,我說我說。”陳旬這才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
“早該如此的,早說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
說著陳旬給了杜升一個眼神,杜升和壯漢識趣的離開。
“王爺,王妃,王妃身上的印記,奴才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但是奴才知道另一個秘密,”
陳旬一聽,眼神流轉間問道,
“什麼秘密?”
李公公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連著血腥一起咽下,
“王爺能答應奴才,隻要奴才說出這個秘密就不為難我那相好的嘛?”
陳旬冷笑一聲,
“你倒是挺男人的,可惜了。”
李公公垂下了頭,憋屈著不說話。陳旬見此,才道,
“好,本王答應你,隻要你說出這個秘密,本王不為難你那相好的。”
李公公卻是不放心的說到,“王爺說話算話?”
“自然。”李公公點點頭,這才開口,
“其實,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世外高人。王妃的病不是世外高人救的。”
平地一聲雷,陳旬被劈得怔在了當場,好一會兒還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說什麼?”李公公連著喘了好幾口氣,才道,
“根本就沒有世外高人,王妃的病不是世外高人救的。奴才根本就沒有看見過世外高人。”
怎麼會這樣,那若是如此,陳旬看向李公公,“那王妃的病和所中之毒是何人解的。”李公公亦是搖搖頭,“不知道。”
陳旬心下一涼,他怎麼有種感覺,感覺自己掉入了巨大的陰謀裡還不自知。世外高人不存在的話,那皇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