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關係重大,朕已經全權交給審訊司的人去辦,皇弟,你也看到了,朕現在這個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也不能幫你什麼。若是杜升真的什麼都沒做,朕向你保證,一定放了他。但是現在還不行,未經審訊,便放了人,不合規矩。雖然朕知道杜升是你的人,但是也不能這麼做。”
陳沁直接打斷了陳旬的後路,
“可是皇兄”
“咳咳,咳咳”
陳沁咳嗽起來,譚公公趕緊上前去,遞上麵娟。
“皇弟,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們等審訊結果出來,朕身子很不舒服,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不是,皇兄,臣弟……”
“皇上,皇上,快,傳太醫”
譚公公大叫,陳沁昏了過去。陳旬緊握拳頭,又來這招,鼻腔裡噴的都是火焰!
“旬王爺,你看皇上現在實在不宜再被打擾啊,王爺您……”
陳旬隻能甩袖離開!
“小姐,藥給你找回來了。”
小鹿拿著紅色的藥瓶站在陸雲蒸麵前,陸雲蒸伸出手去,
“給我”
小鹿不樂意還是遞了過去,陸雲蒸從藥瓶裡倒出一粒藥丸來,
“吃下去”
伸出手直接遞給小鹿,小鹿看著陸雲蒸手中拿著的藥,咽了咽口水,
“小姐,你讓我吃下去啊?”
陸雲蒸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啊,你吃下去,放心,隻是睡著的藥。”
小鹿看著陸雲蒸,那眼神兒,半信半疑的,
“小姐,我,這,”
“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嗎?怎麼?現在幫我試一下沉睡散都不行?”
剛才她們聊天中,小鹿說,為了她,什麼都能做。
或許,在以前陸雲蒸還會相信,但是現在,正好,陸雲蒸乾脆讓小鹿先來幫她試試這藥的效果了,陸雲蒸想知道這藥到底是怎麼回事?效果到底怎麼樣?
“難道你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
陸雲蒸含沙射影的開口,小鹿一哽,
“誰,誰說的,吃,吃就吃。”
拿過陸雲蒸手中的藥丸,吃了下去,陸雲蒸看著小鹿咽下,趕緊道,
“快,你快坐下,一會兒就要睡過去了。”
“哦哦”
小鹿趕緊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小鹿,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陸雲蒸在旁問道,小鹿眼皮已經重了下來,“有點熱,有點渴”
說著小鹿就要伸手去拿茶壺倒水喝,但是手還沒碰到,便閉上了眼睛,倒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
陸雲蒸一見,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估算著時間,等小鹿醒,再看看這藥的效果到底是怎樣。
“大人,他還是什麼也不肯說,”
一名獄卒拿著鞭子對走進牢房的宰相大人道,宰相大人看著已經打昏過去,渾身血淋淋的杜升,
“用水潑醒,繼續打,不必留情。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是”
於是獄卒提起一旁準備好的涼水,大冬天的,對著杜升就是潑了過去。刺骨的寒,加上身上被鞭打的痛覺,一瞬間襲上腦,逼著杜升生生的給醒來了。
“杜公子,嘴那麼嚴實啊?怎麼,還不打算說出幕後主使?”
宰相走上前去,抬起了杜升的下巴,杜升耷拉著眼皮,氣息紊亂,
“宰相,宰相大人,您說什麼了,我,我聽不懂。”
“哦?那看來,是侍候的不夠。”
宰相鬆開手,冷言道,“繼續”
“啊,啊”
饒是杜升是男子,也不禁在這持續的鞭打中叫出聲來。
宰相大人看著杜升受刑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隻要不打死,怎麼讓他難受怎麼來,直到他招,知道嗎?”
“是,宰相大人,”
獄卒更加賣力了。
杜升再次被打昏過去。陸雲蒸看著倒在桌上睡著的小鹿,又看了看房間,覺著無趣,推動著椅子,來到了門口,坐在門內看著外麵的景色。入冬了,一片荒蕪,不遠處的幾處積雪,白的耀眼。
就在這個時候,陳旬打陸雲蒸身前走過,陸雲蒸就要挪動椅子,往回撤。免得陳旬囉嗦,卻是還沒來得及移動,陳旬已經走了過去,走了過去……
陸雲蒸冒出頭往左邊看了看,陳旬已經走進了隔壁的房間,整個人看起來很落寞,甚至,連她坐在這門口都沒有發現嗎?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石歡從另一邊走進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