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尷尬一笑,“皇上這哪能是老臣廢的啊,是杜公子自己經受不住打,審訊司裡的人,有幾個是完整的啊。”
陳沁嘴角一勾,“這倒是。但是杜公子畢竟是旬弟的幕僚,難道宰相就不擔心,旬王的責怪?”
“公是公,私是私,老臣向來公私分明,皇上知道的,哪怕是旬王,這老臣也不能壞了規矩啊。”
陳沁連連點頭,“這倒是,這倒是。不過杜升似乎咬定與此事無關,依宰相來看,杜升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老臣覺著過幾日,便可知曉了。”
這宰相還真是能避開直言,陳沁見此,也隻得道,
“看來朕將此事交給宰相是對的。如此,朕便等著宰相的好消息。”
“皇上放心,老臣一定竭儘全力。”
“好”
咳咳,咳咳,陳沁說完,又是咳嗽了兩聲。
宰相看在眼裡,心裡卻是譏諷一片。一個病癆,坐上龍椅,也守不住龍椅。
“皇上,宰相大人”
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什麼事?”
“回皇上,譚主管來口信,請宰相大人去前麵的應客殿一見。”
“看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父女見麵,朕便不留宰相了。”
“謝皇上,謝皇上成全。”
陳沁點點頭,宰相這才與小太監走了出去。
既然嚴刑拷打治不了杜升,那麼毒藥了?陳沁倒是很想看看,結果會是如何。
“你們先下去吧”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宰相自是好好把握。
“是”
婢女和太監這才走了出去,在門外候著,宰相看著林芝,
“芝兒,瘦了”
林芝這才道,“父親,是不是又出了事情?”
林芝對倒是很明白這其中的事情,宰相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芝兒,你這是在責怪我們嗎?”
林芝一笑,“怎麼敢怪父親,父親若是不說,那我便不問了。”
林芝如是說道,宰相才道,
“是你母親擔心你,記掛你,讓為父進宮必須見到你,看看你。不過,”
林芝聽到這個轉折,嘴角上揚,這不過後麵的話才是重點吧。
“不過,我的卻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父親直接說吧。”
林芝了當的給了回應,宰相四下看了看,才道,
“杜升入了審訊司你可知道?”
林芝微微一驚,隨後才道,
“是父親的手筆?”
“不,是皇上的大手筆,不過,杜升看似文弱,卻是很能守得住秘密,即便是打斷了腿,也沒有供出比什麼。為父擔心,這樣下去,就是打死他,也沒有結果。所以……”
林芝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所以父親想來問問我,是否有什麼毒藥讓人承受不了,生不如死是嗎?”
宰相一笑,“對,就是這個意思,可有這種毒藥?”
林芝想了想,“有是有,但是即便如此,我看杜升也不會說出什麼,相反,一旦超出承受範圍,隻怕是會適得其反。”
宰相這一聽,愁思滿麵,
“難道就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開口?”
林芝雙眼閃過一絲狡黠,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父親,或許還有一種辦法,能讓他開口,神不知鬼不覺。”
宰相這一聽,“什麼辦法?”
於是林芝輕聲說了起來,說完,就是宰相都是得意的一笑。
“如此,甚好。那為父便先出宮了,等你的好消息。”
林芝點點頭,“父親慢走。”
想要讓一個人開口,並不是隻有毒打和毒藥的,還有一種東西,看似柔軟,卻足以致命。林芝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房軒是怎麼死的,她便要杜升也來嘗嘗,正好,送他們兩兄弟一場。
讓他們在地下好團圓。
待宰相大人走遠,林芝這才站起身來,手撫摸著肚子,眼裡含笑。
“小鹿,小鹿”
陸雲蒸對著被抬到她房間的小鹿,喊了幾聲,還不見應答,眉頭皺的很深。
這藥效還沒有過去嗎?已經睡了這麼久?可是昨日自己確是很快就醒來了啊。奇怪。
“王妃,王爺回來了。”
婢女說著對門外看了眼,陸雲蒸這才看去,正好看見陳旬拖著疲倦的身子,穿過了她這裡,向隔壁房間方向走去。
陳旬這狀態很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