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並沒有立即回到王府,而是去了杜府的私宅,在那裡還有人等著他。
“王爺”“王爺”
不下十人見到陳旬走了進去,紛紛站了起來。
“大家坐”
陳旬走到房間最上麵的椅子處,坐了下來,與此同時,門被關上,眾幕僚紛紛坐下。
“王爺,杜公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杜升的情況很不樂觀,不過還不到我們動作的時候。本王知道大夥兒特意趕來都是為了杜升,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請大夥兒稍安勿躁,不要暴露了行蹤。”
剛才準備回王府的路上,突然被一小孩子撞到,塞了張紙條給他,他方才知道大家都來到了私宅。
“王爺放心,我們都非常小心,沒有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其中一個人說道,
“對”“對”
其餘的人紛紛附和著,陳旬這才點點頭,
“雖是如此,我們還是得小心,從這件事,大家應該不難看出。皇兄已經開始對本王出手了,對本王出手,必定也會查到各位身上去,所以這個時候很關鍵。”
“王爺,這些我們都懂,我們過來也是擔心杜公子。不知道王爺打算怎麼救出杜公子?”
陳旬想了想,“現在這個局麵,沒有證據,宰相和皇兄都不會對杜升下死手。本王相信杜升能抗的過來,但是其餘人,既然查到了杜升這裡,便一定有人泄了密。其餘的被調查出來的人,絕對不能活下來。正好你們都在,本王便問上一句,你們當中,有誰對審訊司的牢房有掌控?”
眾人紛紛側目,議論開來,陳旬看著大夥兒,儘量的做到鎮定。
“王爺,我好像有一個兄弟的侄子在審訊司的牢房裡做事。”
陳旬向那人看去,
“好,趁著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杜升身上,本王讓你安排,讓你兄弟的侄子,想方設法將已經暴露的人全部殺了。但是殺了他們,也許你那個兄弟的侄子,便保不住了。”
說道這裡,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抬起頭來,
“為了王爺的大事,這點不算什麼,我會事先跟他說好。一人抵七人,值了,”
陳旬方才點點頭,“放心,本王不會虧待他的。”
眾人也是向男子投遞出堅定的眼神,
“王爺,我們此番前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現在皇上的情況如何?”
於是陳旬與眾幕僚就著目前的形勢展開了討論。
“王妃,夜深了,要不您先休息吧?”
婢女勸著陸雲蒸,陸雲蒸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點了點頭,
“好,休息吧。對了,讓人將小鹿抬到她的房間去。”
“是”
陸雲蒸看著小鹿,時間也差不多了,但是小鹿仍是沒有醒來。這已經超過了她之前承受的時間了。難道這藥,雖是一並研製,卻是藥效各有不同?
陸雲蒸心想著,待小鹿醒來再看看。
隻是,
“你知道今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嗎?”
終究,陸雲蒸沒忍住,向身邊的婢女問道,婢女卻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
外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陳旬讓婢女不要告訴她。也許這件事還沒有傳開,不過無論是什麼事,肯定都與陳旬有關。
想不通,陸雲蒸便收起心思,再婢女的服侍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黎明時分,陳旬送走眾幕僚,
“王爺,是留下用早膳嗎?”
一個壯漢走上前來,陳旬擺了擺手,“不了,本王還要趕去參加早朝。”
說著陳旬閉了下疲憊的眼,又睜開,精神了許多。然後在壯漢的護送下出了樹林,向著皇宮方向而去。在這之前,先去醉花樓梳洗了一番。
然而當陳旬趕到,卻被告知早朝已經結束,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沁依舊沒有上早朝。陳旬以為,今日會不同。看來皇兄是打定了注意,不見他。
還有皇兄的身體,陳旬想到之前太醫的話,陷入沉思中。
“皇上,宰相大人求見。”
而此時,宰相卻是在下了朝後,依舊留在了宮中,並且讓譚公公轉告陳沁,他要麵聖。
陳沁坐在床上,細思片刻,
“帶他來吧。”
“是”
譚公公這才去引了宰相過來,
“參見皇上”
“宰相大人不必拘禮”
說著陳沁又是咳嗽一聲,宰相見此,關切的道,“皇上保重龍體啊。”
陳沁嘴角一扯,“宰相大人費心了,朕這身體就這樣,一日不如一日了。宰相此番是為了杜升的事情而來,還是?”
“不是不是,皇上,老臣是為了小女的事情而來。今日早朝前,老臣的賤內特意塞給了老臣一張符,說是保母子平安的,特意為小女求的。讓老臣一定要轉交到小女的手上。老臣知道小女之前犯下不少糊塗事,但是請皇上看在小女如今有孕的份上,能不能讓老臣將這平安符親自給小女啊?”
宰相說道這裡,譚公公都是朝著皇上看了一眼。
陳沁在腦袋裡過了一遍,方才道,
“宰相即是這麼說了,朕自然成全。再者,這也是為了朕的孩子求的,這樣,譚公公你去安排一下,讓林妃與宰相大人見個麵。”
“是”
譚公公方才走了出去。
“朕聽聞,杜升的腿已經被宰相廢了,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