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人敲門。
她現在黑粉巨多,怕會有黑粉出沒,所以這幾天魏知月基本上隔天換一次酒店房間。
去貓眼裡望了眼外邊,來人是薑闌歌慣用的裝扮,就連鴨舌帽口罩都是跟上次一樣的,瞧著身形也相差無幾。
魏知月直接開了門,一把將他拉進門,又左右觀望了眼周圍,確定沒其他人,才放心關上了門。
“嚇我一跳,今天你怎麼就不跟我說一下突然就來了?”
他沒有說話,墨鏡口罩也沒摘,就這樣望著自己。
魏知月隻道是他現在心情不好,把他的兩隻手牽了過來,仰頭望著他,撒嬌般將他的手臂左右搖晃:“怎麼了嘛?”
現在的她是素顏,應該是剛洗了澡,身上穿的是一件暖和的絨毛浴袍,頭上戴著一個粉紅色發箍,貓耳朵的款式,這會兒正衝自己撒嬌般賣萌眨眼,一雙大眼格外地閃耀,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地俏皮可愛。
他依舊是沒有說話,側了下下巴,並沒有拒絕她這撒嬌賣萌的舉動。
這下魏知月心裡沒底了,這看上去不像是生氣了,不過又一直不說話,難不成是有要緊事來找自己的?
他戴著墨鏡遮住了眼,魏知月看不透他的神情,便抬了下手將他的墨鏡摘了下來。
一看到露出的這雙眼睛,魏知月臉色驟變,不僅甩開了他的手,還一把將他推開。
“穆知白,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大晚上的扮成這幅樣子來嚇唬誰呢?”
穆知白被她推得後退兩步,神色暗了一瞬,還算淡定地摘下了口罩。
“我不過是來找你避避難,誰知道我一來你就對我撒嬌賣萌,這麼熱情。”
說到這,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盯著她,隻不過笑意未達眼底:“說實在,你剛才把我當成誰了?”
魏知月有些惱羞成怒了,衝他大吼道:“穆知白,你擅闖民宅,小心回頭我告訴舅舅舅媽!”
穆知白抿了下唇,一步上去給了她一個鎖喉,在她耳邊笑得有些欠揍:“怎麼?你這房間別的男人都進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反而進不得了?”
她耳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是她原本的體香,穆知白有一瞬間的晃神。
魏知月是又羞又怒,一個手肘猛擊在他的肚子,趁他吃痛之際立馬抓住他鎖喉的那隻手,直接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啪的一聲落地響,穆知白一米八八的身軀狠落在地毯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不過他非常利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活動活動了胳膊,臉色看上去甚至有些陰鷙。
魏知月被嚇到,才反應過後這位的脾性,忙退:“喂,你要做什麼,你你不要過來哈,是你先對我動手的!你不占理的!”
好在他並沒有要對自己動拳腳的意思,甚至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著桌上那半包薯片吃了起來。
魏知月急得瞪眼,一把將薯片搶走,一跳跑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