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然心思單純,就是心眼太乾淨了,所以她看到的東西說出說的話,總能一針見血。
魏知月心思微動:“你剛才說闌神跟紀褚平的眼神不一樣,你說說,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這個眼神的話,真要說出個好歹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郝安然輕唔了一聲,皺眉深思該拿什麼做比喻,不過久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魏知月撇了她一眼:“算了算了,我自己琢磨吧。”
郝安然繼續削蘋果一邊道:“老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現在這麼患得患失,這說明其實你已經徹底淪陷了。”
魏知月頓了下,垂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轉而揶揄地望了她一眼:“那你呢?你一個母胎單身狗,到底是什麼給你的經驗讓你對別人的感情說得這麼頭頭是道?”
終於把手中的蘋果皮給削乾淨了,郝安然拿著蘋果啃了一口,四十五度仰望頂上的白熾燈,做出一個憂鬱的表情來:“唉,我也想脫單啊,不過你覺得那個監控視頻曝光出去後,正常男人會喜歡我嗎?”
魏知月一愣。
那個曝光出去的監控視頻挺完整,在自己倒地後郝安然胖揍那群男人的英勇身姿……咳咳!
招式雖然利落,不過魏知月還真沒信心有男人能招架得住她。
很快想到了一個人,頓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麼會看別人的眼神,就沒有發現最近程方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嗎?”
“有嗎?”
郝安然皺眉望了她一眼,心想著該不會是因為那天打了他兩巴掌,被他記仇了吧?
那小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過他要是當真存了要魚死網破的心思的話,看來下回有必要再好好敲打他一下了。
“程方他就是個屁!”
看出魏知月的惡趣味打趣,郝安然直接撇唇嗤了一聲,說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蘋果,包在嘴裡整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回想起白天的那個醫生來,才重新做出一副花癡模樣來:“要找男朋友也是找顧醫生那樣的,又高又帥又多金,最重要的是他還黃金單身,多好的條件,這才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
想到白日裡穆知白對他的態度,魏知月凝神細想,不過沒想出個頭緒來。
能被穆知白忌憚的人,想來顧遠澤不會僅是個簡單的醫生。
見她這樣一副癡迷樣,魏知月隻覺得好笑,本來想提醒她什麼,不過轉念一想,那樣的一個男人,隻怕郝安然一腔癡心要錯付了。
潑涼水的話到嘴邊並沒有說出口,怕打消她的激 情。
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回頭出院就見不著了,指不定轉眼就忘了這號人了。
換了病房後這裡很安靜,不過就是太安靜了,導致魏知月心裡一直發悶發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頭上的傷的緣故。
郝安然在折疊床上睡著了,側身抱膝的睡姿,裹緊被子,整個身子縮成小小一團,發出了平緩的鼾聲。
魏知月心裡積壓著不少事睡不著,看她縮成一團以為被子薄了,去櫃子裡再去找了一床被子給她好生蓋上,而她悄然開門,身上隨便披了件棉衣,想出去轉轉。
夜晚的醫院長廊很長很空曠,燈光忽明忽暗,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得嚇人,隻有冒著慘綠熒光的安全通道標識。
這氣氛,簡直能拍一部鬼片了!
魏知月漫無目的地走著,本來隻是想出來轉了轉,不過漸漸地忘了自己剛才所在的房間號了。
摸了摸棉衣的兜才發現,竟是連手機都忘了帶。
拍了拍腦門,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