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尚還綴著未乾的淚花,被他抬手抹去。
哭了這麼久,她眼睛都有些紅了,明早起來免不得要痛一痛。
指腹輕輕在她細潤臉頰上拂過,溫柔又繾綣,“很抱歉不能如你所願,婚約不可能取消,你隻能是我的。”
幽藍色的雙眸裡情緒柔和,凝著滿滿當當的情意,以及近乎病態的偏執:“你要是敢喜歡別的男人,我會殺了他!”
說到這,男人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鷙又冰冷,仿若盯著獵物的獵豹,帶著深不可測的危險,極富有攻擊力和占 有欲。
魏知月渾然未覺,吧唧吧唧了嘴,小臉下意識在他溫厚的掌心蹭了蹭,雙臂緊緊環抱著他的脖子,勾著唇角,一臉滿足地睡了過去。
薑闌歌凝著這張小臉,最終收起了所有情緒,嘴角勾了勾,心情這才愉悅一些,把她納入懷裡,雙臂緊緊將她箍住。
“生日快樂!”
女人輕唔一聲,小腦袋舒服地在他頸窩蹭了蹭。
……
宿醉的後遺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跟要炸開似的。
魏知月迷迷糊糊睜眼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回來了,周圍都是亮瞎眼的粉紅,不正是她的臥室嗎?
眼睛有些乾澀發痛,腦袋瓜子有些不怎麼靈活,斷片了,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發了會兒呆,腦中漸漸浮現出了幾個關鍵詞。
生日,未婚夫,退婚,拜把子……
對了退婚!
她忘了他到底怎麼回答她的了!
魏知月拍了拍腦門,昨晚的好多記憶都亂糟糟的,理不清楚頭緒,她竟然覺得自己徹底睡過去前看到了薑闌歌!
這隻能解釋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此時她穿的是熟悉的hello Kitty 的睡衣,估計是傭人給換的,魏知月剛打開房門,正巧看到端著醒酒湯給她送到門口的老媽。
喝了醒酒湯後坐在床邊,老媽看她的眼神太過炙 熱,讓魏知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硬著頭皮開口道:“咳,媽,那個姓龔的怎麼跟你說的?他有跟你說……拜把子的事嗎?”
“啊?”
魏媽第一沒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個姓龔的是誰,第二沒反應過來她說拜把子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的她重拾了一副老母親的笑來,握著魏知月的手拍了兩拍:“昨天他跟我說,他很喜歡你,還說你們昨晚相談甚歡,他想儘早跟你在一塊兒。”
其實昨晚薑闌歌把她交由魏媽手裡頭的時候隻說了“麻煩照顧好她”六個字,剩下的都是她老人家腦補出來的。
“什麼!”
魏知月聞言驚呼一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嚇了魏媽一大跳。
“怎,怎麼了?”
魏知月在心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