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月微微歎了一口氣,見他臉色慘白痛得一抽一抽的可憐樣,勉強先把他害自己失憶的那些仇先放下。
他眯著眼像是陷入了昏睡,魏知月在心裡歎了一歎,開始剝他身上的衣服。
他上半身被打得幾近血肉模糊,衣服跟皮肉黏糊在了一塊兒。
魏知月一邊給他清洗傷口,一邊撕床單給他包紮傷口。
不過這根本無濟於事,這裡太過陰暗潮濕,他的傷要想好必須要殺菌抹藥,他臉色慘白,看上去有些發低燒了。
魏知月守在床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的父母還在家裡等他,不管他有什麼過錯,都要把他好好的帶回穆家,這是薑闌歌對穆家二老立下的承諾。
想到這,魏知月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來人啊,要死人了,快來人啊……”
……
奈哲爾這邊的房間裡,幽冥島的醫生正在給奈哲爾處理後背的傷口,好在沒傷在要害處,並不致命。
刀片拔出傷口的那一瞬間,奈哲爾皺了下眉,額頭掛起了冷汗,臉色也迅速轉白。
在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奈哲爾在給郝安然處理傷口。
濕帕輕輕清洗擦拭著她掌心的血跡,因為後背的疼痛他手指有些顫 抖,不過仍是儘量克製自己的手,動作還算小心翼翼。
他一點一點地給她用用酒精殺毒並抹藥,用紗布給她把傷處包紮,直到做完了這些,她仍是一臉木木的表情,仿佛半點感覺不到痛意。
倭瓜臉的矮小男人走到奈哲爾跟前來,表情有些不認同。
“島主,星燃留不得,原本她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您現在過於相信她了!”
倭瓜臉說的北歐語,他是奈哲爾身邊最得力的軍師,名叫厙傑,也是陪在奈哲爾身邊最久的老人了。
奈哲爾也是說的北歐語:“她已經不記得了,隻要把穆知白關起來,她就不會再被 操控著害我。”
“島主,我以為您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您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抵禦那群人!”
奈哲爾凜眸一掀,不悅地看他一眼:“厙傑,你越矩了!”
厙傑隻得低下了頭。
奈哲爾注意力全在郝安然身上,自然是沒注意身後正給他處理傷口的那個戴口罩的醫師,其實有些心不在焉。
魏知月這邊,她一通吵鬨總算把人給吵吵來了。
過來的是那個長得高大,給她飯裡家鹵蛋的胡子很粗獷的男人。
他這一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魏知月被嚇得噤聲,縮成一團,想起正事,還是硬著頭皮指了一下床上那個男人:“他快死了,就算死也別讓他死我這兒啊,多嚇人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