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闌歌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憐惜地抱著懷裡的女人,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薑闌歌依舊沒有說話,魏知月知道他肯定是顧忌著什麼,也老老實實地沒有說話。
沒過多了會兒,魏知月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望著他時眼眶微紅,笑得傻嗬嗬的,抬手在他滿臉的大胡子上摸了摸。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大胡子喇碴的還是這麼帥!
薑闌歌眼底劃過一抹暖色,做了個挑她下巴的動作,魏知月仰著腦袋笑嘻嘻地望著他,不過薑闌歌卻是皺了下眉,眼神停留在她脖子上的那道已經結痂的“紅線”上,手指往下滑,指腹輕輕拂了下。
魏知月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抬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衝他笑著搖了搖頭。
本來傷口就不深,早就已經不疼了。
薑闌歌眼底劃過一抹自責,抬著另一隻手輕輕擦拭著她眼角未乾的淚漬,魏知月的小臉依賴地在他溫厚的掌心裡蹭了蹭,薑闌歌捧著她的小臉,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來。
直到察覺有人走近,薑闌歌耳朵動了下,眼底陡然劃過一瞬冷光,微微側了下眸。
當那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走近的時候,這裡原本溫情的一幕瞬間蕩然無存。
魏知月一巴掌揮舞在薑闌歌的胸 前,“王八蛋!你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與此同時,她趁其不備抓過了薑闌歌的一隻手,“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薑闌歌眼底劃過一抹狠色,“重重地”把她扔到了地上,然後彎下腰正要繼續對這不老實的女人補拳頭的時候,像是發現了什麼,回頭對上那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不認同的視線。
他雖不認同,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薑闌歌趕緊收起了拳頭,活動活動了下手腕,同時捂住了剛才被咬的地方,一副被抓包的悻悻模樣,目光閃躲了下。
地上的魏知月毫無形象地衝他大聲哭罵道:“你個王八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鬥不過我男人就欺負我這個女人,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把飯菜給她放在了原地方,再看了薑闌歌一眼,深深地皺了下眉,轉身出去了。
薑闌歌也低下頭看了還在繼續哭天喊地的魏知月,而魏知月假借抹眼淚的動作,朝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穆知白看了一眼,給他使了個眼神。
薑闌歌懂了她的意思,不過有些不太甘願地皺了下眉,邁開長腿出去了。
等那道門重新落了鎖後,魏知月悄悄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真空包裝的熟食大雞腿,咂吧了兩下嘴。
薑闌歌這男人真地道,知道她在這裡吃不好,還給她塞了雞腿。
飯後,魏知月有些困了。
床上睡著人,雖然這床還睡得下另外一個人,不過要讓魏知月跟一個隨時都會死掉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她心裡過不了那條坎。
看在他還在發高燒的份上,魏知月勉為其難地坐在床邊給他額頭敷了下冷帕子,給他把被子捂嚴實,然後坐在床頭小眯了會兒。
一個瞌睡睡醒,再一摸他的額頭,簡直燙得嚇人!
這樣下去他腦子絕對會被燒壞的!
突然地,他猝不及防地朝著魏知月伸出了手臂,魏知月一直沒留意被他得逞,身體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狠狠砸在他胸 口的傷口上,很快沁出了血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