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然使勁兒把手往回抽,“你腦子沒毛病吧?非得玩這些打打殺殺的?就不能讓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嗎?”
奈哲爾緊緊捏著她的手,眼神灼灼地盯著她:“我要你嫁給我,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郝安然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能耐做一回紅顏禍水!
郝安然認真地勸說他道:“奈哲爾,感情上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該去外邊多走走多看看……”
奈哲爾輕輕抬起了一隻手,探往她的小臉:“阿燃,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喜歡讓你覺得很惡心?”
郝安然躲了下:“不是,你冷靜點,你這表白來得猝不及防,你總得給我時間接受吧?”
他那隻手僵在途中,他眸色瞬時變了,捏住她那隻手用力一拉,郝安然一時不查被他的力道拉扯 下,直接跌入了他的懷裡。
“喂喂,你不要亂來,我警告你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你是打不過我的!”
郝安然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見他在脫 衣服了,她立馬做出一副戒嚴的狀態。
不過奈哲爾在脫掉衣服後突然背過身去,仿佛隻是想給她看他背後的傷,
“你那一刀本該輕而易舉地刺中我的要害,以你的本事不可能不清楚哪裡是一擊斃命的地方,你本來是有殺我的能力的,你心裡該是有我的位置的!”
郝安然忙道:“我說過了,我早就從良不殺人了,你別多想好不好?”
那是她跟穆知白做的交易,也是當時穆知白主動跟她提出的,隻要她答應他三個條件,他就把那藥劑換了。
當時他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把魏知月帶到這裡來,郝安然想的是那幫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把魏知月帶到眼皮子底下,到時候逃跑的時候好一起逃也好。
至於第二個條件,就是要她殺了奈哲爾。
她之所以避開了要害,的確是因為她早就不想再殺人了。
還有第三個條件,要助他跟魏知月離開這裡。
郝安然隻恨自己腦子太笨了,哪怕曾經獲得了奈哲爾的無條件信任,一手好牌依舊被她打爛了!
到如今見他偏執成這樣,她這回估計自身難保了!
還有穆知白,她知道他跟幽冥島另一股勢力早就暗中勾結,既然有跟她暗中做交易的底氣,想必這小島上肯定還隱藏了不少他的人。
要她同時跟奈哲爾還有穆知白周旋,她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讓她腦子炸的是當前,奈哲爾這男人怕是真的瘋了吧!
奈哲爾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眶發紅,眼神平靜又悲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郝安然緊張地問:“什麼?”
奈哲爾眼神盯緊她,指了指他自己心口的位置:“我給你最後一次殺了我的機會,我就站在這裡不動,用你藏在袖子裡的小刀刺進這裡,隻要殺了我,這裡無人敢動你,按照規矩,你會是這裡的下一任島主,這裡所有的人都再也不會為難你分毫!”
郝安然下意識摸了下藏在袖子裡的小刀,表情驚悚,他怎麼知道的?
他邁步上到床上,他的肌肉上布滿了各種武器留下的疤痕,這都是那個時代落下的烙印。
奈哲爾步步逼近,郝安然步步後退,終於退到了床角靠牆的位置,他的陰影完全把她籠罩,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