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萱望著魏知月,像是顧及著什麼,有些欲言又止。
時溫握了下她的手,“阿若,如實說吧!”
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薑闌歌心中的懷疑才堅定。
代萱就是當年的顏若。
魏知月是個不知情 人,有些迷茫地在他們三人之間來回轉。
代萱衝薑闌歌跟魏知月尷尬笑笑:“就……這事兒吧,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對於上次的死,代萱並不坦然。
在她還是顏若的時候,她是病逝的,都說無藥可醫。
可其實她得的並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詛咒,名叫蛻生。
這種詛咒一般對成年人才有用,是別水雲間獨有的詛咒。
時溫知道薑闌歌最近在打探別水雲間的事,這事他早就聽顧遠澤說起過,所以他這次來專門想讓代萱告訴他,關於別水雲間的一些事。
隻不過正要代萱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薑闌歌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算了!”
魏知月莫名地望著他。
少見他這麼失態的樣子,魏知月很是納悶。
時溫望著他抿了抿唇,還是按住了代萱的手,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往下說了。
魏知月站了起來,抓著薑闌歌的手,“闌神,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薑闌歌的唇在抖,握緊她的手,“對不起!”
也不知道他是在跟魏知月道歉,還是在跟代萱還有時溫道歉。
直到送走了他們兩個,薑闌歌依舊提不起精神來,臉色很是白。
晚上他甚至連飯都沒吃。
就連顧小雨都開始在擔心他。
“媽咪,爹地他是不是生病了?”
魏知月衝他擠出笑意,哄著小孩子睡著後,魏知月才回去的跟他的房間。
他一向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如今讓她很是心慌。
回去房間的時候,他躺在床上跟睡著了一樣。
魏知月沒說什麼,走到了床邊,脫鞋子去到床上,縮成一團鑽進了他的懷裡。
薑闌歌依舊緊閉著眼睛,順勢把她摟緊。
今天他的體溫比起往常來要涼一些,隻有心口處溫度如初。
魏知月在他脖子上親吻著,他沒有回應,隻輕輕按壓著她的後腦,不知在想什麼。
魏知月很擔心他。
“老公,你到底怎麼了?能跟我說說嗎?”
薑闌歌有些涼的唇印在她的發頂:“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魏知月卷翹的睫毛抬了下,很快垂下,閉上了眼。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其實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心事重,閉上眼睛就全是那些事兒。
所以早晨的時候,兩個人都賴了一會兒床。
一晚上過去,薑闌歌恢複如初,精力剛恢複些他就開始按著魏知月戲弄她,對她又是摸又是蹭,魏知月連忙把他推開,又被他重新拉入了懷裡。
他有時候就是那麼不要臉,尤其是在床上,痞裡痞氣得跟禽 獸似的。
昨天的事他們默契地沒再提,代萱跟時溫如期而至,代萱在古法針灸上是一把好手,幾針下來,魏知月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活絡了不少。
至於顧小雨身上的病痛,她絕口不提,隻在魏知月問起的時候,她高深莫測地回:“一切皆有命數。”
命數這玩意兒可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