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淵唇邊帶著笑意,剛想著將顏予歡抱過來瞧瞧他的畫,哪隻顏予歡輕輕搖搖頭,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便同他行了禮。
“小舅舅早睡,予歡需得先走一步。”
她抿著嘴唇說完,帶上小廝的兜帽小心翼翼的從謝行淵的院子離開。
謝行淵瞧著自己剛落墨的畫,臉上的笑容徑直淡去。
心上帶了幾分惱怒和難堪,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差人喚了周甲,徑直去了內閣。
顏予歡不知自己身走後還有了這等事,她白日四處請安,晚間還要來謝行淵的院子。如此下去,她隻覺著自己免不得消瘦。
才剛回到屋子,便整個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早春的風還帶著些許涼意,清晨畫春來伺候顏予歡時,才覺察源顏予歡的屋門竟是開著的。
她著急的連忙去找佛夏,連拉帶拽的將人帶到了顏予歡的屋前。
“姑娘昨兒個心疼我,不曾讓我守夜。如何你守夜當天,姑娘的屋門就不關緊了呢?說的好些怕風進了屋子害的姑娘受涼,說的不好些,萬一有了賊人,你讓你我二人如何交代?”
這當真不怪畫春生氣,早些年間二房的二爺就是這般叫前院灑掃的婢子鑽了空子。本以為至少能當個通房,不曾想二夫人手段了得,留子去母。
這邊留下了二房的兩個雙胎庶女,這些陰私之事畫春本就不想告訴顏予歡。
若是顏予歡出事,她佛夏即便是背靠三爺也得死!
“畫春姐姐教訓的是。”
佛夏輕聲說著,看了一眼畫春這般樣子,到底是覺察出畫春對顏予歡的憂心。
昨夜她是跟在姑娘身後,瞧著姑娘進了屋門上了床,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