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老太太有些悵然的開口，顏予歡咬著牙，脊背挺的僵直。
“可是老太太，姒湘是長房嫡女，除卻天家公主外金陵最高貴的世家貴女。她如今這個模樣，您不心疼嗎？大舅母看不見嗎？地位也好，權勢也罷，總得要人過著平和的日子吧！”
現下謝柔被將軍府的小將軍折磨的生不如死，在這個時候提地位，提權勢有什麼用！
老太太明白顏予歡的意思，良久，她看著顏予歡的眼神無悲無喜。
“可是，世家貴女一生的榮耀，就是為家族和黨派而戰。”
老太太的話裡可能並無旁的意思，可透出來的深意卻讓顏予歡有些膽寒。
她現下無父無母，所以婚假之事無人在意。若是父母在世，她是否也是這盲婚啞嫁中的一人？
“歡丫頭，今日之事往後不會再有人議論。可是你同姒湘，日後莫要這般親近了。”
無人能夠救她，若是給了姒湘些許希望又毫無辦法，那同牲畜有什麼區彆。
同牲畜有什麼區彆......
顏予歡麵上滿是黯然，先前挺直的脊背輕輕彎了幾分。
畫春進來時，老太太已經走了。隻剩下顏予歡一人，坐在地上看著雕花的窗子發呆。那窗子上的花有不少是姒湘小姐幼時描了花樣請人雕的，現下瞧來可能一輩子都落在了那兒。
“姑娘，莫要費心了。”
畫春知曉顏予歡心中難受，可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姒湘小姐一人能抵抗的。
晚間，顏予歡跟著佛夏到達院子門口時，瞧見屋子外邊站著的男人。
她抿著嘴唇，慢慢靠近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