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淵將人橫抱起來進屋放在床上時,顏予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今日的她格外的沉默,而謝行淵也多了幾分例行公事的漠然。
半晌,到底是有些看不下去,謝行淵皺著眉頭瞧了顏予歡兩眼。
“怎麼了?今日一直心神不寧?”
顏予歡的視線緩緩落在謝行淵的臉上,隨機話裡行間多了兩分希冀。
“姒湘姐姐回來時,身上都是傷痕,想來遼光將軍府不是什麼好地方。小舅舅,你可有法子?”
謝行淵的視線緩緩落在了顏予歡的眼中,他麵上半分憐惜也無,隻是撇了兩眼。
顏予歡現下麻木之中難得感受到了幾分羞恥,她連忙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開了些。
“唇亡齒寒,他日沒準我也是這般摸樣。”
顏予歡難得感受到了成親來的危機感,謝行淵瞧著她這般惶恐的模樣,忍不住將人攬進了懷中。
“不會的。”
謝行淵輕聲寬慰著顏予歡,顏予歡靠在他的肩膀上。赤身,她竟恍惚之間覺得自己似乎和謝行淵的心跳分外的靠近,倒有幾分像一對交頸的鴛鴦。
“我到底是要嫁人的。”
顏予歡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謝行淵聽見她的聲音,眸光頓時就冷了下來。
“嫁人?姒湘一個嫡女都是這樣的地步,歡娘,你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操心旁人?”
聽著謝行淵的冷笑,顏予歡心下陡然一沉,麵上多了幾分譏諷。
她竟覺著兩人還有些感情,當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