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顧言飯桌上的教養極好，幾乎不說話，這使得攀談的機會大大減少。
沒辦法，趙曉曉隻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結果氣氛變得異常沉悶。
看來是沒戲了。
池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除了剛坐下來的那會兒，顧言正兒八經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全程都沒往她這邊投注半點視線，顯然是不太感興趣。
難道他喜歡主動的女人？
想到這裡，池月眼中閃過一道光。
這邊同樣心不在焉的趙曉曉正夾了塊香菇滑雞往嘴裡送，沒想到腿上突然多了個帶著體溫的觸感！
再看到池月對顧言不停放電的媚樣，她一下子就猜到這貨的腳伸錯人了。
本來想用腳尖撩顧言小腿的，結果弄錯腿了。
為了提醒她，她輕咳了兩聲。
結果，池月太過專注，根本沒注意到她的提醒。
她索性將腿一撤。
令她雞皮疙瘩包起的觸感是沒了，結果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另一隻腳。
顧言發出一聲悶哼。
她竟然踩到他了。
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顧律師，我不是故意的。”
他擺擺手，示意沒事。
池月也明白過來自己撩錯人了，準備再接再厲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探出一張充滿陽光氣息的年輕麵龐，是氣喘籲籲的徐謙。
他穿著平常的休閒服在門口直哈氣，“不好意思，顧老師，我來晚了。”
顧言微微擰眉，“不是叫你彆太趕的麼？”
徐謙摸頭哈哈笑道：“沒事，我總覺得讓您代我工作有點過意不去，所以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還好沒有太晚。”
解釋完以後，他禮貌地跟趙曉曉打招呼，但在看到畫著精致妝容的池月後，神情明顯一愣，最後耳根都變紅了。
趙曉曉還是善於觀察的。
她發現，吃飯期間徐謙都有點心不在焉，不時往池月的方向看過去，耳根上的紅一直沒退過。
好吧，她大概猜到原因了。
借著上廁所，池月愁眉苦臉的對她說：“曉曉啊，我突然發現顧言應該是性冷淡，有點不和我胃口了。”
她脫口問道，“那徐律師怎麼樣？”
“他呀，看起來毛都沒長齊呢，愣頭小子一個。”
“噗。”
趙曉曉陡然發現好好的飯局竟然成了相親宴了。
回到座位上，顧言不在，徐謙說他出去接電話了。
趙曉曉說沒事，坐下剛拿起筷子，就聽到池月說：“喂，小子，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我……我沒有。”徐謙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說你看了，你就是看了！”顧言不在，池月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就冒出來了。
最後，徐謙也沒拗過她，隻好紅著臉承認，“好，我看了。”
“哼。”池月百無聊賴地轉筷子，突然湊近徐謙問，“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