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30秒,從客廳傳來野獸的嘶吼,“徐謙,你這混蛋,怎麼睡在我家!”
緊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聽起來情況還挺激烈的。
趙曉曉終究還是怕出事,穿上拖鞋出去探探情況。
客廳裡,一瘸一拐的徐謙正被頭發淩亂的池月追著跑,五官都嚇變形了,邊跑邊用倒珠子般的語速說:“我發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啊!至於不下心碰到你的胸,真是不小心,而且什麼觸感也沒有嘛!”
“你還敢說!”池月紅著眼,隨手拿了個花瓶就砸過去了。
說巧也巧,正好砸在徐謙的右腳上。
“嗷嗷嗷,疼死我啦!”
他從一堆花瓶殘骸中跳出來,腳麵被劃傷了,流出幾條血痕,看起來傷的挺重的。
池月也沒想到會扔得這麼準,張著嘴,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曉曉則立刻從儲物間拿來藥箱塞到池月手裡,努了努嘴說:“去吧,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收拾乾淨。”
顧麵子的池月不情不願,“憑什麼啊,就算我們昨天沒那個,他也對我伸了鹹豬手,簡直不可原諒!”
趙曉曉搖頭,耳邊全是徐謙鬼哭狼嚎的聲音,怕他真出事了,提了藥箱準備幫池月收拾爛攤子。
結果剛走了兩步,藥箱被搶走,聽到池月嘟囔著,“看我等下怎麼整他。”
趙曉曉但笑不語,已經能看出他們倆有點苗頭了。
觀察了一陣後,她轉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粥剛煮好,門鈴突然響了。
這個點會是誰?
她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看到那兩個人正一左一右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呢,對間歇性的門鈴根本無動於衷。
無奈地搖搖頭,她三兩步走到門邊問:“誰呀?”
“是我,顧言。”男人的嗓音如三月的清風,讓早晨都明媚了幾分。
雖然奇怪,但她還是開了門,看到西裝革履的顧言站在門外,帶著副銀邊眼鏡,帥氣而溫和,還是一貫彬彬有禮的模樣。
他先是禮貌性地朝趙曉曉笑了一下,然後麵帶笑意地說:“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早,沒有接到電話,早上徐謙說他在這裡,所以現在來待他回去。”
她了然地點點頭,把門完全打開說:“他在睡覺,你先進來吧。”
“那就打擾了。”
“沒事的。”
吃飯的餐桌就在客廳旁,趙曉曉沒有急著叫醒沉睡的兩人,而是問他,“顧律師,你吃了麼?”
聞言,顧言從徐謙不雅的睡相上移開視線,定在餐桌上那鍋色香味俱全的南瓜粥上,彎了唇角說:“沒吃。”
趙曉曉不疑有他,立即熱情地招呼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等下我從樓下買點早點上來一起吃。”
“那就麻煩你了。”
聽到這話,她頓時覺得這位看起來鐵麵無私的顧律師也沒有那麼難相處嘛。
包子的香味成功讓兩個昏迷不醒的人起了床,赤月最先衝上來坐在拿起一個煎餃下了肚才注意到顧言的存在,吃驚之餘,狠狠被嗆了一下,咳得麵紅耳赤。
趙曉曉立刻遞上一杯牛奶,幫她順背,“慢點。”
這時徐謙也撓著頭走過來,看到顧言立刻變得中規中矩,輕聲喊了聲,“顧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