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泰的病情好起來以後,李長樂就不怎麼去他那裡了,反倒是陸歸遠,通過和周泰的幾次交談,越來越發現他是一個可教之人。
有的人,表麵上的話說的好聽,實際上卻是一副壞心腸,而有的人,不怎麼愛說話,卻是誠實本分之人。
在陸歸遠的眼裡,周泰就是這一種人。
兩個人相對而坐,陸歸遠看了看麵前的茶水,說道:“這個店不錯,茶水,卻是一般般。”
“我覺得也是,等哪天恩公有時間了,咱倆一塊喝茶去!”
“這一點,咱們兩個人確實很像,我不太喜歡喝酒,相比之下,還是茶葉好。”
陸歸遠說的是實話,那些茶水,剛喝到嘴裡的時候是苦澀的,可過一會兒,就能品出它的芬香來,這也正是茶葉的精妙之處。
兩個人熟絡起來,周泰問道,“恩公,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陸歸遠聽完以後,歎了一口氣,自己和周泰一見如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隻見陸歸遠抬起頭來,一動不動的望著周泰。
“看到什麼了嗎?”說到這兒,陸歸遠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看,我這隻眼睛,對於我來說,這就是落下毛病了,可我的二師兄說,我的眼睛還有希望,在路上,也遇到了一些郎中,有的,說還有一些希望,有的字是束手無策。”
經過陸歸遠的一番提醒,周泰發現,他的一隻眼睛確實有些無神,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那隻眼睛好像也真的沒有起什麼作用。
“原來是這樣。”
“為了治我的眼,我和我夫人一路跋山涉水,也見過幾個名醫,卻沒出什麼效果,幾天前,我們也剛剛住進來,所以就有了這一番遭遇。”
周泰一邊聽,一邊點頭,對於陸歸遠的這一隻眼睛,他也感覺到十分惋惜。
“我們不說這些鬱悶的事情了,走,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這樣對身體好。”
周泰聽完以後,哈哈大笑,說道,“恩公,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辦法?這在太陽底下曬曬還能對身體好嗎?會把咱們兩個人給曬暈了吧?”
“說什麼呢,咱們可是活物,感覺曬的有些受不了了,就去陰涼裡躲一會兒唄!”
剩下的那一句,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陸歸遠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相互欽佩是一回事兒,畢竟還沒有熟了的那種地步,有些話自然不好意思說出口。
兩個人來到院子當中,周泰民眯著眼睛望了一下天空,感慨的說:“真沒有想到,我還能看到這麼好的太陽,如果沒有恩公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
“你倒是挺會想啊!就算你想去陰曹地府,閻王爺也不願意收你!”
兩個人哈哈一笑,就在走廊邊的涼亭裡坐了下來。
說是曬太陽,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聊天而已。
臨近中午,陸歸遠把周泰帶進了他們的房間。
“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就是我的夫人,李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