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同我解釋這些。安木,你自己能相信才行,我確實十分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因為那些都是我看在眼裡聽在心裡的事。你身上的束縛太重,你不該把自己壓得這麼沉。”
看著安木麵無波瀾,李長亭不願再這麼挑明了說,隻道,“你自己捫心問問,今日聽到我求娶長樂時,你內心更多的是憤怒還是擔心?”
這種事自己一再逼問,安木隻會一再否認,真實的想法等安木自己冷靜下來自會想清楚。如此想著,李長亭正要岔開話題時,安木卻按住了他的扇子。
“我對長樂從沒有過半點非分之想,我若真想娶她,早在十年前就不會讓她跟著皇上回宮。”
李長亭笑意更深,“原來十年之前你沒有想過,要帶長樂離開嗎?”
這廂正說著話,外麵有了動靜,小廝來報迎親的隊伍來了,而長樂的屋門也緊接著打開來。
外麵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及近,長樂聽的清清楚楚,洗漱好了自己後便打開了門。
李長亭與安木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長樂看了一眼,“阿元出門了嗎?我去找她。”
“正要出屋,不急,來得及。”安木在前麵領著路,看著李長亭依舊意味不明的笑容時,情緒漸漸消化。
李長亭總是喜歡判定彆人,他認準的事,很少有人能否定他的觀點,儘管在很多情況下,就連安木自己都要驚歎於李長亭的預判,但這次,安木完全足夠堅定自己,非分之想他從未有過,不論李長亭來問多少次,他都會如此說。
而李長亭慢悠悠地跟在安木與長樂二人身後,悄無聲息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安木對長樂那點小心思,什麼簡單的兄妹之情,安木不過是想借此來壓著自己不要妄動罷了。
今日自己與長樂談起嫁娶事時,李長亭也知道安木正在另一屋偷偷聽著,他說那些話其中也是想激一激安木,看他敢不敢大膽說出內心的想法。
可聽著方才他的那些話,顯然李長亭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安木把自己壓得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安木不會做背德的事,在他眼裡,他隻能和長樂是這樣的關係,所以他多一步也不會踏,儘管已經為對方做了這麼多事,他還是死不承認。
走在中間的長樂並不知道前後這兩人各自揣著怎樣的心事,跟著安木尋到了阿元後,長樂強打起精神來,繼續著後麵的行程。
送新娘,見新郎,紅嫁衣,穿身上。喜派的景象喜派的人,長樂極力地笑著迎著,太陽高升強光兜頭打了一臉,長樂抬手遮了遮,不過一瞬,眸中流轉的淚光就已然不見。
皇宮內,陸歸遠一起床就遇見了跪守在外的黎妃,得知了寧妃沒了的消息後,即時著了顧致遠輔佐查案。
寧妃宮裡,陸歸遠問完了太醫後,來到大堂內與事先約好的顧致遠碰了麵,一盞茶被陸歸遠重重按在桌上,白玉的光映著陽光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