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我那日下手太重,把他們三人打傻了?”
錦元卿看向宴崢,宴崢笑著牽她手。
“夫人下回可以下手再重些。”
“算了,問你白問。”
錦元卿話落乾脆出去將三人拎到鋪子裡麵,冷聲質問。
“你們成天盯著我們做什麼?”
錦元卿話音剛落,就見帶頭那人跪下笑眯眯討好道。
“我們三個想拜你們為師。”
“對對對,我們不會暴露你們真實的身份的,隻求你們能受了我們做小弟。”
“就是就是。”
錦元卿聞言奇怪看著三人,“你們從何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
領頭的流氓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才悄聲開口。
“我們猜出來你們是十惡不赦的通緝犯了,我們一定不會暴露你們的,我們隻想跟你們學習如何做個大惡人。”
錦元卿被他們傻樂了,宴崢麵不改色坐進櫃台裡算賬。
“成天淨胡猜些什麼,你們猜錯了,我們也不收小弟,都走吧。”
錦元卿也不再搭理他們,開始忙碌搬著酒。
三個人見狀也不放棄,很有眼色的幫錦元卿搬酒,打下手。
錦元卿趕他們走,他們就蹲在鋪子旁邊守著,一連守了半個月,把鎮子上的人們都驚呆了。
流言越傳越多,大家都信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三個人被打服了,想留在酒鋪子裡尋活計,錦元卿拒絕了,三個人就乾脆死皮賴臉賴著不走。
這話傳到了三個人的家裡人耳朵裡頭,隻覺著自家兒子終於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就在錦元卿與宴崢開鋪的早上,三個人的家人一同出現好說歹說求錦元卿收下他們當個打下手的夥計。
錦元卿實在是耐不過一群人吵吵,便答應留下他們三人做夥計。
人多了,錦元卿跟宴崢一商量,也不能隻賣酒了,便去進了一些花生鹹菜乾做下酒菜來賣。
三個人負責給送,誰來定了,他們就負責將酒與下酒菜送去。
三個人起先勁頭十足,可乾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覺著他們是不是猜錯了,因為二人每日除了進貨算賬之外也從沒有夜裡出去過。
不是他們想象的開著酒鋪然後趁夜出去密謀大事。
三個人又開始打晃子,借口頭疼腦熱開始偷懶。
宴崢淡笑瞧著錦元卿,“夫人,有人偷懶。”
錦元卿笑著點頭,然後將三人提溜到後院中一頓打,打的三人哎呦求饒半天,再乾起活來就勤快許多了。
錦元卿與宴崢二人的酒鋪就這樣開了起來,每月收益還不錯。
月底給三人發了月錢,三人數完之後莫名心中有種滿足與驕傲感。
“為啥我比你們少兩文錢啊?”
“因為你打碎一個碟子。”
宴崢回應他,其他二人則得意洋洋笑道:“誰讓你笨,我們二人就都沒打碎過東西,所以比你多~兩文錢。”
三個人打鬨離開回家。
錦元卿與宴崢關鋪子攜手往家裡去。
“一忙起來就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都要入秋了。”
宴崢握緊了她的手,“這就是尋常日子。”
“是啊,這就是尋常日子。”
二人回家做飯,錦元卿劈柴,宴崢煮了些粥。
鄰家大娘上門來給二人送了兩顆紅雞蛋,她的閨女生了個大胖小子,這紅雞蛋是喜蛋。
“祝你們也能早日得個大胖小子!”
“多謝大娘。”
宴崢剝了雞蛋,喂給錦元卿吃了,二人吃完飯洗完鍋又熱了一鍋水之後,天便黑了。
木盆舀了熱水,二人一同泡腳。
宴崢故意撓她腳心,被她笑著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