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虛弱的靠在沙發上,從茶幾上抽了張紙巾摁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經過剛才那番較量讓她感受到了那人的毒辣,也不知平陵清瀾能不能找到解藥。
而與此同時彆墅裡管家看到平陵清瀾暈過去急忙喊人
“快,清瀾少爺暈了,送醫院!”
“不行!”霍希堯攔住他們道:“不能送清瀾去醫院,這麼晚了萬一被記者拍到麻煩就大了。”
他們這類人最怕的就是被媒體拍到認出來。所以霍希堯極力阻止,他看向樓上平陵清瀾打開的房門摸了摸平陵清瀾的額頭對管家說:“找幾個人把他抬到臥室去。”
如今平陵清瀾昏倒,管家沒了主心骨,也隻能聽從霍希堯的,讓傭人抬著平陵清瀾回房。
管家沒多久便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把人請到家裡來。
霍希堯被安排到了隔壁的客房。
折騰了一晚上霍希堯也累了,摁住胳膊上的傷口靠在沙發上,仰著頭歇息。想著陸枝還在家裡等他回去,霍希堯看著自己受傷的手和胳膊,知道無論如何今晚都不能回去見她了。
於是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陸枝的號碼。
陸枝剛才與那下蠱之人暗中較量,出了不少汗,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手機在響。
她趕緊跑過去接聽。
“喂,霍希堯你怎麼樣了?”陸枝焦急擔憂的聲音傳到霍希堯耳朵裡。
霍希堯唇角暈開一抹溫柔的笑安慰她:“我沒事,清瀾睡著了,我擔心他後半夜又要出幺蛾子,所以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他家守著,你一個人能行嗎?”
陸枝點頭:“嗯,你放心。但是如果平陵清瀾再有什麼的話,你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沒準我能幫上忙。”
霍希堯:“好。”
掛了電話霍希堯鬆了口氣,手和胳膊還在疼,但是他實在沒有力氣動了。
“咚咚咚。”
管家敲門:“霍少爺,我可以進來嗎?”
霍希堯靠在沙發上開口:“進。”
管家推門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家庭醫生。
管家解釋道:“霍少爺,我把家庭醫生請來了,也讓他看看您的傷。”
家庭醫生背著藥箱朝霍希堯走來,看到他手上和胳膊上半乾的血,忍不住皺了眉,問旁邊的管家:“他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情況這麼慘烈?”
“這.....”管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霍希堯幫忙解圍:“我們見義勇為被傷著了,又不想聲張,所以把您老請到家裡來。”
管家也在旁邊附和:“對對,曲老您快幫霍少爺看看吧。”
曲老是平陵清瀾自家醫院請來的醫學泰鬥,自然也很清楚他們幾個世家子弟之間的關係,將藥箱放到茶幾上,上前查看了下霍希堯的傷勢,麵露難色。
“你這個刀口深,需要縫針。還好我習慣總把工具帶在身邊,再耽擱一會兒你這胳膊和手都得廢。”
曲老讓他把襯衫脫了,穿好針線之前問他:“能忍著吧?”
曲老沒預料到霍希堯傷的這般重,藥箱裡也就隻剩下一丁點麻藥,全都給他用上了,但是依著他這麼多年的經驗,肯定是不夠的。
所以才問了那麼一句。
霍希堯嗯了聲,唇上的血色漸漸變少。
曲老跟他打趣:“能忍就好。”
說罷就直接對著霍希堯胳膊上的刀口穿針引線。
霍希堯忍不住悶哼出聲,手心下意識的摳緊沙發邊緣,卻被曲老製止:“哎,你放鬆彆用力,否則不好縫。”
霍希堯無奈隻能放開沙發扶手,仰起頭就那麼生生的忍著,管家站在旁邊都不忍心去看,傷口見骨太恐怖了。
縫完胳膊又開始縫他手掌心,到最後曲老自己都忍不住道:“你可遭罪了。”
霍希堯穿好衣服,曲老在他耳畔提醒道:“回去之後彆碰水,還好你小子沒結婚.....”
他這話剛說了一半,霍希堯立馬更正道:“曲老,我已經結婚了。”
曲老驚訝半晌,隨即更著急了:“那也不能乾那個,怎麼著都要忍過這兩天。”
霍希堯淡笑沒說話。
緊接著霍希堯問曲老:“清瀾情況怎麼樣了?”
曲老不知內情說道:“他就是太累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傷的很重,記住我的話,我先走了。”
“曲老慢走。”霍希堯頷首。
最後他不方便出門相送,是管家代勞的。
霍希堯在平冷清瀾家的客房將就了一晚,第二天平陵清瀾醒來,隻覺得頭痛。
傭人上來照看他,見他醒了便問:“清瀾少爺,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平陵清瀾揉著頭嗓音沙啞:“頭暈.....我的嗓子怎麼這樣了?”
傭人道:“您先彆急,我去給您倒杯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