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平陵清瀾嘴巴裡的小米粥一下子就吐到霍希堯的側臉上。
霍希堯剛把碗端起來準備往嘴邊送。
霍希堯也顧不上胳膊的疼了,手用力捏緊碗邊,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朝平陵清瀾射出一記冷光:“我現在真想掐死你!”
“彆,我錯了我給你擦!”平陵清瀾趕緊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把霍希堯臉上的米粒兒擦乾淨了,坐過去端走霍希堯手裡的碗,“來我喂你.....啊......”
霍希堯人不可忍,噌的一聲站起來怒不可遏的看向門外停著的車,吼道:“送我回家!”
陸枝一個人在家裡等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穿戴整齊下樓剛好看見從外麵回來的易欽。就在兩人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陸枝突然停下來側眸看向他問:“你剛回來嗎?”
他周身裹著從外麵帶回來的冷氣,衣服也是昨天的。
易欽回頭,冷冷的看著陸枝,勾起唇角:“大嫂這是在關心我嗎?就不怕大哥吃醋?”
抬眸,易欽就看見平陵清瀾跟霍希堯回來了。
他的眉眼倏地眯起,見著平陵清瀾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
陸枝也看到了他們,來不及理會易欽,趕忙跑到霍希堯麵前開口:“你回來了!”
易欽收回視線大步上樓。
“你沒.....”陸枝剛想問你沒事吧,結果一低頭就看見霍希堯手上纏著的紗布,她皺起眉頭拉過來問:“怎麼回事啊,受傷了?”
旁邊的平陵清瀾不好意思的咳嗽:“那個,嫂子。昨天晚上我.....”客廳裡這麼多傭人看著平陵清瀾也不好開口,隻能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陸枝明白了過來,看見霍希堯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便找到了借口:“先上樓把衣服換了吧。”
他們三個上樓回到房間,陸枝把房門關上,便問:“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手為什麼會受傷?”
霍希堯和平陵清瀾對視了一眼。
隻能老實交代、
霍希堯先上前安撫陸枝:“昨天晚上是發生了些意外,但好在沒事。我的手也已經包紮好了,你先讓清瀾跟你說他種蠱的情況吧,他說他昨天晚上聽到了笛聲才救了他一命。”
陸枝道:“那笛子是我吹的。”
平陵清瀾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是你啊!”
此時霍希堯也滿臉疑惑的看向陸枝:“昨天晚上我也在場,我為什麼沒聽見。”
“因為你沒種蠱啊。”陸枝說,“馭蠱笛是讓蠱蟲能夠乖乖聽話,所以隻有中蠱的人才能夠聽得見。這就是下蠱之人的陰狠之處,畢竟是暗地裡折磨人,要不然醫生也不會什麼都查不出來,”她看向平陵清瀾無比慎重道:“種蠱之人想你什麼時候死,你就什麼時候死,不光是醫生就連警察也查不出你的死因。”
“這麼嚴重?”平陵清瀾左手握緊拳頭打向右手掌心。
霍希堯見狀立馬走到陸枝麵前,拉住她的手抬胳膊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
陸枝見狀緊張道:“你怎麼了?”
霍希堯搖搖頭:“我沒事,我隻想問你,那你呢,我記得有段時間你跟清瀾的狀況也差不多。該不會也......”
這話他不敢說下去,也不敢去想。
霍希堯看向陸枝的眼神在這一刻全是擔憂和複雜,畢竟他們當時一起去過萬蠱村,他還親眼看見那個叫阿賴的妖人煉蠱,那妖人更是從未想過要放陸枝一條生路。
陸枝怕他想太多於是趕緊說道:“我沒事,在萬蠱村待了那麼多年就算被下了蠱自己也能查出來。在阿賴手下討生活,我怎麼能不小心呢。”
她這樣一說,霍希堯便放下心來。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出誰給平陵清瀾下蠱,下的是那種蠱蟲,趕緊把他體內的蠱蟲給解了才好。”陸枝繼續道。
平陵清瀾對陸枝說:“我已經派人去你說的那個萬蠱村找人了。”
陸枝聞言皺眉:“阿賴那個人生性狡猾,還有你派去的這些人當中如果沒人懂這些的話很可能會被阿賴算計,能不能平安回來都另說。”
一番話讓平陵清瀾如墜冰窟,而事實情況也正如陸枝所言,派出去的人,給平陵清瀾傳回消息說他們不僅沒找到阿賴,而且去的人當中有好幾個被人下了蠱,沒有解藥隻等著喪命。
平陵清瀾接到電話的時候雙腿發軟,憂心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霍希堯看看陸枝,陸枝衝他搖頭。
“我不知道他被下了什麼蠱,所以就算想幫也有心無力。”
平陵清瀾整理好情緒之後,朝陸枝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這事不怪你,大概是我們平陵家樹大招風,我什麼時候中的招,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不可以幫我延長一些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需要些時間。”
“我儘量。”陸枝說。
“謝謝。”平陵清瀾走過來張開雙臂抱了抱陸枝。
就在他鬆開手的時候陸枝無意間發現他腕上的黑色痕跡,陸枝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焦急問:“你手腕上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