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乾什麼?!”聲音顫抖驚恐,明明慌亂到不行卻還故作鎮靜。
沈書知看著眼前五六個身著黑色盔甲,臉上罩著同色鐵麵,隻餘眼耳口鼻在外的幾名男子,“這裡是皇宮重地,不時會有禁衛軍巡邏,豈是爾等撒野之地。”
她隨著齊暮景進宮為太皇太後賀壽,可是壽宴剛開始不久,溱公主攜幾名妃嬪和其他一些大臣的內眷找上了她,說是有一處地方能夠將整個皇宮的風景都儘收眼底,邀她一同前往,她便應了。
哪知,走著走著,人越來越少,紛紛各處欣賞宮內景色去了,不一會兒便隻剩下她一人。
原想著隨處逛逛便返回壽宴,哪知路徑一處假山之時,便叫人拽住拖撞到了假山上,接著她便被突然出現的幾名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敏感的察覺到來者不善,沈書知握住雙手,一臉警惕的盯著圍著她的幾名男子。
心內卻開始思量,她將將到東陵城不久,根本來不及得罪任何人,更遑論還是宮裡的人,對於眼前的狀況她毫無頭緒。
對於她的問話,幾名男子選擇沉默。
突然,其中兩名男子朝她緩步走了過去。
沈書知神經一顫,往後,背部緊緊貼在假山石上,鼓著雙眼瞪著他們,“你們不要過來……”
那兩名男子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往她挪去。
“你們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要大喊了!”沈書知說著,杏眸四處掃動,希望能看見有禁軍路過。
可是周圍太安靜了,除了她自己越來越急的呼吸聲,她幾乎聽不到任何響聲。
兩名男子仍舊不說話,隻是露出來的雙瞳卻綴了絲絲冷笑,突地,其中一名男子一個大跨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啊……放手,你們……這裡是皇宮……”沈書知徹底慌了,奮力掙紮著,還未被束住的手用力拍打著他,大聲叫著,“來人,救命……救命啊……”
可是下一刻,她另一隻手也被之後走上來的男子扣住,雙雙反手向後,將她的胸脯高高挺鼓了出來。
沈書知雙目通紅,一雙杏眸蓄滿淚水,卻始終壓著不掉下來。
眼看著剩下的幾名男子紛紛朝她靠近,她害怕得身子劇烈顫抖著,雙腿也隨之往後退去,越發大聲的喊了起來,“來人啊,有,有刺客……”
隱於假山另側的一處。
“美人兒好似很害怕,光是這般看著不出手相助是不是有些不應當啊……”嗓音輕悠庸閒,甚是還帶了幾分笑意。
“……”站在他身側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一臉漠然,幽深的瞳仁兒似乎還帶了幾分不耐煩,對於他的話,隻是動了動唇,沒有說什麼。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挑眉看了過去,一雙狹長鳳目在漫天煙火的映射下泛著幽幽的光,忽明忽暗的夜空將他清美的臉頰晃打得有些不真實,“忠烈侯還未回答,這美救是不救?!”
他嗓音輕飄,不重,卻透著威儀,透著不容忽視。
齊暮景不卑不亢,淡淡道,“皇上,今夜是太皇太後的壽辰,微臣離席良久,於禮不合……至於這美救與否,全憑皇上心念,微臣先行折返了……”
說完,不管他是否應答,轉身欲走,卻被與他二人隻有幾步之遙的南玨與甄鑲二人攔下。
齊暮景微微皺眉,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忠烈侯真是越發氣魄了,比起前侯爺更是青出於藍。至少前侯爺時刻謹記君臣之綱!”甄鑲冷聲道。
暗想,這忠烈侯還真是猖狂之人,皇上還未說話讓他離開,他便自個兒轉身就走了,不是猖狂是什麼!
對於他的話,齊暮景隻是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甚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