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盯著她擔心道,“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嗎?!
沈之喬咬唇,眼梢全是笑意,想著這時候應該可以告訴他了,於是抬頭,盯著他的眼,話未說,臉卻先一步紅了起來。
拓跋禦摸了摸她的臉,被她臉上的溫度燙了下,心頭一緊,彎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飛快走了進去,放在了石床上,擎過虎皮蓋在她身上。
沈之喬看著他緊張的動作,眼內的笑意更甚,一把握住他欲覆往她額上的手,鄭重道,“拓跋禦,我有話跟你說。”
拓跋禦看著她認真的眼,鳳眸倏地黑了黑,削薄的唇瓣也隧然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目光灼而深的盯著她,沒有說話。
沈之喬扯了扯嘴,俏臉柔和,眸底清光悅喜,緩聲道,“拓跋禦,我……”
“你不舒服便早些歇息,有什麼話明日再說。”拓跋禦突兀的打斷她的話,甚至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替她捏了捏虎皮壓在她的身下,轉身重又坐在了火堆前,執起她之前遞給他的白粥,大口喝了起來。
“……”沈之喬張了張嘴,原本到嘴邊的話再一次夭折,目光輕悠看了眼他結實的寬背,有些泄氣,虎皮下的手覆上肚子:寶貝,你和你爹爹的相識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吐了口氣,側身將手枕在頭下,哀怨的看著某人。
看了一會兒,怕這個姿勢傷害到肚子的孩子,便平躺著,打了哈欠,現在是越來越容易犯困了,閉上眼,本能的雙手護住肚子,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身後傳來平緩均細的呼吸,拓跋禦這才站了起來,朝石床上的人兒走了去。
坐在她身側,拇指流連的輕刮著她的柔嫩的膚,鳳眸幽深如海。
他其實也想知道,她去了一趟侯府之後,究竟想跟他說什麼?!
可是他又不確定,她說的話一定是他想聽的。
齊暮景一個病重,便讓她不顧安危,深夜出宮探望,這一份心意,他看不清,卻讓他妒忌得要命。
她雖告訴他,她愛他,他相信,他不敢保證的是,她愛著他的同時,是不是也同樣留戀著齊暮景。
而此時,她是不是已經動搖了?!
不然,她為何不肯親近他……
他正想著,卻見床上的人再次將覆在她身上的虎皮裹了裹,似乎還是冷。
斜眉微揚,在她身邊躺下,微用力扯出她身下的虎皮,將她勾了過來,不想她一靠近他竟是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拓跋禦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回來之後便忘了脫掉身上的濕亦。
於是從她身邊起來,脫掉了衣物,掛在木架上,看了眼火溝,抿唇在洞口處又拿了些柴火進來扔了進去,一切完定,他才邁步走向石床,勾過她嬌軟的身子,暖著她。
暖意襲來,沈之喬自覺往他懷裡縮去,循著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得香甜。
撲鼻的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飄了過去,往他身上每個細致的毛孔浸入,拓跋禦腰背麻了麻,某處幾乎立刻頂起了一頂帳篷。
喉結不自然的滾動,呼吸一下子粗了起來。
鳳眸挫敗的眯了眯,恨自己在她麵前幾欲為無的自製力。
捏著拳頭閉上眼,連連吐了幾口濁氣,可高漲的熱情絲毫不見退。
就這樣,一個睡得舒服,一個煎熬度夜,到了天明。
拓跋禦一夜未睡,讓本就因為前幾日找她不到幾乎沒有闔上的雙眼越發乾澀了起來,捏了捏鼻頭,從洞口看了出去,有一縷縷陽光照進洞口,想來是雨過天晴了。
扭頭垂眸落在縮在他懷裡的人兒,鳳眸淡出一尾柔情,性感的薄唇也不由彎了彎,隻覺得有她在的清晨,格外舒爽。
不知道是不是睡飽了,沈之喬突地伸了伸腰,伸手摸了摸臉,雙眼緩緩打開一條縫隙,入目的是一片白皙有力的胸膛,以及兩點可疑的紅暈。
眼睛倏地睜大了,眼珠快速轉了轉,臉頰微抽,而後閉上了眼,恩了聲,假裝翻身背了過去。
下腹早就被她蹭弄得高漲而起,確定的說,一直都未消下去。
鳳眸轟的燃了起來,拓跋禦貼了過去。
沈之喬整個人抖了起來,本想裝睡的,可此刻是無論如何也不行了。
於是一把抓住在她胸口的手,身子也往裡挪了挪,躲開他某處的頂動,嗓音有剛睡醒的迷蒙,也有因為他動作的細顫,“拓跋禦,彆,彆這樣……”
拓跋禦鳳眸一凜,狠狠用力拽過她的腰,身子也隨之密合的貼了過去,他嗓音乾啞,“之之,我想你,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