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知看著她的動作,陰陰的笑,嗓音也一下子沉了分,“你不用這般緊張,我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
沈之喬側目看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進宮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沈書知站了起來,緩緩朝她走近。
沈之喬咬著唇,再次往後退了幾步,右手往袖口探去,吸了口氣道,“那你便說說,你要告訴我何事?又是什麼事,勞你如此大費周折!”
“自然是好事!”沈書知在她身前兩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從懷裡掏出了一件布帛捏在指尖,眼底閃過一抹快意,一點一點將手抬了起來,停在沈之喬的眼前。
沈之喬抬起下巴,這場景還真是有些熟悉!
當日在男囹管,她手裡捏的是齊暮景給她的休書,那而今呢?
沈書知轉了轉手,甚為得意又朝她走了一步,倏地,在她手中的布帛猛地從她指間傾斜而下。
沈之喬動了動眉,抿著唇看了過去,隻一眼,她驚得睜大了眼,驀地伸手從她手中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沈書知似是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收回了手,目光中的興奮隨著她臉色的蒼白一點一點蒸騰而上。
她越是這樣,她越是痛快,也不枉費她曆經千辛萬苦活著!
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眼中飛快滑過一抹黯然,剛落下手的顫抖的覆上了臉,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握了個緊。
眼底深濃的恨意猛地席卷而上,將她整雙眼睛暈成了墨墨的黑色,敷了一層麵皮的臉陡然變得猙獰扭曲,蹬鼓著雙眼盯著沈之喬,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挫骨揚灰!
沈之喬心驚的看完布帛上的內容,當目光落在尾後的官印時,圓黑的雙瞳猛地一縮,震驚的抬頭看著沈書知,嗓音微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齊暮景要寫給拓跋森這樣一份效忠書?”
“還能為什麼?前途,官運,權利,男人嘛,不就是想得到這些。”沈書知寒聲,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為了這些東西而給拓跋森寫留了他官印的效忠書!
前途?官運?權利?!
齊暮景現在已經官居高位,還封了爵位,這些他豈會缺!
沈之喬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是被布帛上的內容刺激到了。
“嗬……不可能?”沈書知低低的笑,目帶鄙夷,“你怎麼知道他不可能?他當初願意為了我休了你,現在為什麼不能為了我,去做拓跋森的狗腿?!”
沈之喬拽緊手中的布帛,深深吸了口氣,儘力壓住心中的驚駭,看向沈書知的眼神兒帶了些探究,“沈書知,我們能不能開門見山?
齊暮景到底是不是為了你效忠拓跋森,你我心裡都清楚。你恨他不是嗎?我認識的齊暮景,不可能為了一個不愛他恨他的女人做出有違天理之事!”
“你認識的齊暮景?!”沈書知雙目赤紅,猛地湊近她,一隻手幾乎要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沈之喬,你確定認識的是齊暮景而不是另有其人?你知不知道,我每從你們嘴裡聽到這三個字,我就惡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