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瘋子……”沈之喬捂著臉哭,身子抽抖得不像話。
他不僅是瘋子,他還是傻子,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子!
可是這個傻子,讓她的心好疼好疼!
拓跋禦眼眸充血,那抹紅疊至鳳尾,好似下一刻便會掉出一滴血淚出來,他帶著狠勁兒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腦袋按在心口的位置,低頭吻住她的發頂,嗓音低啞,“之之,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過去的五年,我能夠不那麼想你,想你的時候,心能不那麼疼……”
沈之喬環抱住他的腰,哭得情難自已,哽咽著說,“拓跋禦,你怎麼,這,這麼傻……”
拓跋禦喉頭艱難滑動,扶著她的瘦削的背脊,重重吐了一口氣,捧住她的腦袋,抬高她的臉,親了親她額頭,柔聲道,“好在,不管過去五年如何難熬,你終是回來了,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鳳眸裹滿柔情,輕輕的盯著她的眼,“之之,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就是我拓跋禦這輩子要找的女人,我甚至覺得,得到你保護你給你寵愛才是我窮儘一生的目的……之之,我一直愛你,從未變過!”
沈之喬眼淚嘩嘩的掉,一顆心叫他的話捂得暖暖的,她抱著他,哭到抽得停不下來。
拓跋禦就耐心的一遍遍給她擦著臉上的淚,吻著她的長睫,她紅紅的鼻尖兒,淺啄她微張的紅唇,俊顏的冷硬漸漸被她的淚軟化,根根線條都被柔情洗滌了一通。
見她仍舊哭得停不下來,他便捏住她的鼻頭,勾唇淺淺的笑,“愛哭鬼!”
“嗚嗚……”沈之喬惱得去拍他的手,又怕打他疼了,最後隻是輕輕握住,將頭靠在他心口,聆聽他強烈的心跳逵。
拓跋禦挑了挑眉,垂眸柔柔的看著她,空著的手臂重而摟住她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低笑道,“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這麼愛哭。”
沈之喬不理他的故意調侃,繼續哭她的。
拓跋禦輕輕歎息,鳳眸淺淺心疼,大手扶著她的發,決定等她自己發泄完。
……
好一陣子。
沈之喬抽噎的頻率漸漸平複,一隻手捏著他修長的手指,與自己的五指交叉握緊,緩緩從他胸口抬起了頭,眼睛腫如核桃,定定的看著他,“拓跋禦,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舉了舉兩人握緊的雙手,“我一定一定,不會再鬆開你的手。”
拓跋禦喉嚨微堵,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狹長半眯,吻,承諾般的落下,久久,一個“好”字從他菲薄的唇瓣中溢了出來。
沈之喬破涕為笑,跳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親了親,“拓跋禦,我愛你!”
她這一跳,倒是拓跋禦緊張起來,眉頭皺緊,緊環住她的細腰。
耳根兒發燙,為她清亮的表白。
沈之喬脖子微紅,沒去看他,兀自低頭連翻啄了啄被她咬傷的脖子,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儘蓋在上麵的血沫,血沫在她舌尖淹沒,她這才發現,他薄薄的皮膚已被她咬了兩輪齒印,有些深,她不由擔心起這深度會讓他漂亮的脖子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