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言在先,朝暉殿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爺都碰不得。喜兒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爺,你現在已經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諱。”
連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覺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掃,眯了眯眼,“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大膽,你家主子現已出宮,你就不怕沒了靠山,惹惱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裡的火氣早已蹭蹭冒到了頭頂,連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樓蘭君。
心下嘔得要死,任誰都可以進他的朝暉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進去過,可那庸醫不知何時給他投了毒,投的地方還真是湊巧,恰巧弄他褲襠裡去了,害他癢了好幾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醫討解藥,嫌丟人。
最後隻好與他低頭,保證不再進他這破地方,他才給了他解藥,可給他解藥的時候,他已經忍受了好幾日那種奇癢無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後,便連他這丫頭也敢給他甩臉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夠久,他保證,今日她再說一個字,他不剝了她的皮不可!
喜兒冷冷一笑,“喜兒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氣,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爺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沈之喬水眸輕閃,抿著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適才那句話,她分明從她語氣裡聽出了幾分落寞。
連勍臉色微變,眯眸盯著她,半響才道,“確實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後,他看了眼沈之喬,竟是轉身離開了。她說得對,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卻讓他頓時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或許,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會有人為他難過,掉一滴眼淚吧!
他左臉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搏動,變得微微猙獰了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喜兒眼瞳閃過一絲異樣,眉頭輕輕皺了皺,看向沈之喬,“走吧。”
說完,便兀自轉身離開了。
“喜兒……”這一聲出自連煜。
喜兒微微驚訝,側身看他。
連煜鬆開沈之喬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將什麼東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後便隨沈之喬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幾人的背影,喜兒才攤開手,目光登時被掌心上那青綠色的四掰水珠狀兒組合成的葉子吸引,據說,得到這樣的葉子,都是幸運之人。
唇瓣微微一牽,一股類似溫暖的氣流在她胸腔內串流著,她隻覺渾身清爽,豁然開朗。
往魂蘭殿而去的宮道上。
沈之喬好奇的瞄了眼連煜小爺,“小爺,你給喜兒的是什麼東西?可否透露一二。”
連煜小爺眨了眨眼,攤開手,“這個。”
沈之喬眼睛大了大,“四葉草?你怎麼得的?”
“我在蘭君叔叔殿內的院子尋的,很特彆吧。不過這樣的葉子很少,隻有一株三片,給了喜兒一片……這兩片就給你和小笨妞吧。”連煜小爺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兩隻小胖手指撚著那片四葉,大眼亮晶晶的,笑著看連煜,甜甜道,“真漂亮,謝謝連煜小爺。”
“嘖……小意思!”連煜小爺很是中意她的稱呼,豪邁一揮小手兒,兩個小家夥難得和睦了一次。
“嗬嗬……”沈之喬輕笑,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腦袋,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四葉草,又往魂蘭殿的方向看了看,這才牽著青禾和連煜回了魂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