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瑞鷹眸冷光一閃,邪佞勾唇,“國有國法,即便她溫昕嵐有錯在先,也有國法處置,她一個小丫頭竟敢為主子出頭,本王著實有些敬佩她的勇氣……但是,她昨晚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皇宮的安危,行為惡劣,即便她是皇後娘娘的丫頭,也絕不能輕饒!”
“……”沈之喬眼角一直抽著,好聲好氣道,“那個,瑞王,那丫頭我已經教訓過了……”
“不行。”拓跋瑞微提了音量,“皇後娘娘懲戒之後,難保她不會再犯,本王必須親自審看那丫頭,她若真是改過自新了,本王便當昨天的事沒發生過,若不然,本王就將她押往大理寺,國法處置!”
“親自……審看?!”沈之喬聲調怪怪的問。
拓跋瑞眯了她一眼,“自然。”
他非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丫頭,不僅在他當值的時候狠狠甩了他一個大耳光,而且現在還勞煩皇後娘娘替她求情?!
沈之喬吸了口氣,假笑,“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扭頭朝拓跋禦眨眼,希望他幫一幫她。
可是那家夥卻直接無視她,當沒看到。
沈之喬懊惱咬唇。
若是真讓拓跋瑞去見南玥,估計南玥會直接殺了她。
或者再也不見她,從此消失!
拓跋禦也跟拓跋瑞一樣,著實有些好奇這宮女了。
見到之後,他定要好好賞她。
有她這樣忠誠護主的人在之之身邊,憂她所憂,鞠躬儘瘁,可不該賞嗎?!
雖然他對她今日說的話,持有懷疑態度,不過不消他想見識見識這宮女的想法!
……
沈之喬領著眾人往魂蘭殿走。
期間難免拖拖拉拉,故意拖延,目的便是讓薔歡回去通知南玥。
隻不過,她不確定的話,薔歡那丫頭懂不懂得起?!
走到魂蘭後殿不遠的小徑上,沈之喬突然大聲道,“拓跋禦,其實那丫頭今早便被我罰了二十大板,現在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們確定現在要去看嗎?不如過幾日,等那丫頭傷好了,我再領著她去見你們?!”
拓跋禦耳根兒發顫,他就站在她身側,她卻突然撩開嗓子就衝他吼,險些沒把耳朵兒給她振廢了。
抽了抽嘴角,隻覺她今日的反應蹊蹺得很。
拓跋瑞等人亦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沈之喬,在場的幾人,個個年輕力壯的,聽力好到不行,用得著喊這麼大聲?!
沈之喬哪管那麼多,繼續吼,“拓跋禦,你們真的要現在去看嗎?真的確定嗎?哎呀,小心,石壩上有塊小石頭,大家注意了,彆摔了!”
一吼完,沈之喬嗓子都冒煙了。
“……”拓跋禦俊顏狠狠抽搐了一把,盯了眼石壩上那一塊約莫隻有拳頭大的石頭,優雅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的握住她的手,“之之,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大聲,嗓子不疼?!”
他其實是真心疼她。
暗自想著,她若真不想他們去看,他便讓他們都撤了罷了。
沈之喬臉紅了,轉動眼珠,盯了眼房側後的位置,正好看見薔歡鬼鬼祟祟的摸樣,朝她偷偷點了點頭。
沈之喬微微放了心,扭頭看著拓跋瑞等人,溫溫柔柔的笑道,“竟然大家真的執意要看,那好吧,我醜話可說在前頭,那丫頭被打得很慘,有見不得血的現在可以撤了!”
“……”拓跋瑞已經十分不耐煩,俊眉皺得緊緊的,想來是被她故意拖延以及莫名其妙的大吼聲弄得煩了,聽得她的話,率先走了過去。
在場的人哪一個是泛泛之輩,有誰會怕血,估摸著看到血都會興奮的主兒。
也隨在拓跋瑞身後走了過去。
沈之喬睜大眼眨了眨,而後偷偷的笑,“彆走錯了,往右拐!”
拓跋禦搖頭,鳳眸淡淡的寵溺劃過,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