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歡兒,我這樣子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嗎?!”南玥屁股上全是紅呼呼的血液,當然不是人血,而是薔歡去膳房要的雞血。
而她的臉上也覆上了一層黑呼呼的炭灰,說話的時候,隻露出幾粒皓白的牙齒。
薔歡想笑,忍住了。
認真點頭,“王……玥姑娘,已經很像了,彆擔心。”
南玥放心,深深吸了幾口氣,便趴在床上裝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沒有直接走進來,而是被沈之喬攔了下來。
“你們等一等,她是女子,你們擅自進去,若是人家姑娘沒有穿衣服,豈不是便宜你們了……”
拓跋瑞黑了臉,事真多!
拓跋禦其實已經不是那麼想看了。
這小女人在途中扯了不少事,現在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情況,還不如不看。
沈之喬見他們不說話,當他們默認了。
便走了進去。
她其實是想確認裡麵的情況,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再讓他們進來。
哪隻她一進去,便看見穿上隻剩一口氣的南玥,差點以為是真的。
南玥衝她挑了挑眉,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裝得不錯。
沈之喬抽了抽嘴角,她挑眉得意笑的動作配上她的黑臉,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笑。
看著差不多了,沈之喬看了眼薔歡。
薔歡點頭,端起早已準備好的藥汁,坐在了床邊。
沈之喬輕了輕喉嚨,“可以進來了。”
“咳咳……娘娘,花兒知道錯了,花兒就是忍不住,花兒不想看娘娘受委屈,花兒……”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沈之喬實在不想聽到“花兒”兩個字了,抽著肚子,走到床邊,暫時遮住了幾個男人銳利的注視。
不為彆的,某個女人自認為演得像,一把鼻涕一把淚,眼淚直接把眼簾下的炭灰給洗掉。
丫的還不自知,還可勁兒的演著。
南玥愣了愣,她把視線都遮住了,她也不演了,睜大眼睛看著沈之喬,“娘娘啊,花兒已經受到懲罰了,娘娘一定不要把花兒交給大理寺,花兒會死的……”
最後一個死出口,沈之喬差點笑場。
憋了眼一旁坐著薔歡。
那丫頭捧著藥碗差點被將腦袋直接扣進碗裡,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某人渲染哭了,隻有她知道,這丫頭忍得有多辛苦。
看不出南玥這丫的,演戲演得挺好啊。
沈之喬朝南玥使了個眼色,動手不動聲色摸了摸自己的臉。
南玥微怔,用手往臉上一模,手指登時黑了,而且有些濕濕的。
想到什麼,南玥驚悚了。
立馬將臉全部蒙進枕頭上。
沈之喬這才吸了口氣,轉頭看著幾個看大戲一樣的表情各異的男人。
腸子又抽了幾下,暗暗掐了掐大腿。
看著拓跋瑞道,“拓跋瑞,你也看到了花兒現在的情況,她現在是真的不能去大理寺了……而且,她也知錯了,你看,這件事?!”
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某人臉上的變化。
拓跋瑞鷹眸閃過冷彘,嗓音夾了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