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鈺。
拓跋禦和沈之喬前去的時候,拓跋瑞尚未回府,卻意外的看到了守在南玥門外的拓跋念。
小家夥臉色刷白,身子輕抖,大眼不時往門內看一眼。
門是看著的,他卻沒有進去咬。
沈之喬擰眉看了眼拓跋禦,這才快步走到拓跋念麵前。
拓跋念看到沈之喬有些意外,一愣之後,他乖聲拘禮,“念兒參見皇後娘娘”
沈之喬含了下唇瓣,微蹲在他麵前,握住他緊纏在身前的兩隻小手兒,“念兒又忘了,在叔母麵前,無需拘禮。”
拓跋念沒說話,紅著雙眼抬頭看向拓跋禦。
拓跋禦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念兒受驚了!”
他話一出,沈之喬便看見拓跋念小嘴兒輕抖了下,眼眶中瞬間蓄滿了淚。
頓時心一軟,傾身抱了抱他。
對於拓跋念,她並沒有因為葉清卿而對他心有芥蒂,反而,她心疼他。
這麼小的孩子,原是天真無邪的時候,卻憑地增添了許多成人的煩惱,許多隱忍。
“叔叔母要進去看玥姨嗎?”拓跋念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小聲問。
沈之喬點頭,“恩,要進去的。念兒和叔母一起進去。”
拓跋念愣了愣,搖頭,眼中的淚花總算落了下來,“念兒不進去,叔母去吧!”
小手微微推了推沈之喬,含著淚光看著她道。
沈之喬蹙眉,他站在門口,明明就很擔心南玥,卻不進去
撫了撫他臉上的淚,沈之喬輕聲問,“念兒,告訴叔母,為什麼不去?”
拓跋念噤聲,眼淚卻刷刷往下掉,泣不成聲。
兩隻小手兒胡亂擦著淚,卻怎麼也擦不完。
那可憐的摸樣,讓沈之喬心疼不已,忙抱著他道,“念兒不哭了,叔母不問就是。”
拓跋禦見狀,亦是微蹙了眉,歎息一聲,身子微彎,將拓跋念抱起,對著沈之喬道,“你先進去吧,我帶念兒走走。”
沈之喬點頭,看著他們離開,這才往裡走了進去。
……
看到臉頰血色全無,昏躺在床上的南玥時,沈之喬眼眶微濕,不由懷疑當初讓拓跋禦告知拓跋瑞她要成婚的消息是對是錯。
似乎,南玥隻要呆在拓跋瑞身邊,總是傷痕累累。
五年前是,五年後亦是。
坐在床沿,沈之喬握住南玥微涼的雙手,低低歎息,“南玥,你不是最勇敢的嗎?就這麼躺著,就能解決問題嗎?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
……
禦史府。
南玨和拓跋瑞已經扭打了好幾個時辰。
南玨屬白麵書生型兒,武功雖高,自當比不過可跨馬出征的拓跋瑞。
臉已經被拓跋瑞揍成了豬頭,嘴角破了皮,有血溢下,一隻眼睛腫了,身上各處大大小小傷痕無數。
拓跋瑞雖占上風,臉上各處掛了彩。
體力卻好得出奇,拳頭如風,一拳一拳落在南玨身上。
南玨吃力的避閃,卻因體力不支,總是躲閃不及,在他連續幾拳之下重重倒躺在了地上。
胳膊肘奮力支起欲站起來,嘗試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唇角冒著血沫,額上青筋直凸的躺在地上瞠目盯著拓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