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玥當真一睡不醒,拓跋瑞,也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拓跋瑞了!
兩人,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而在拓跋瑞看不見的地方,南玥纖細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
時間如白駒過隙,如清風般從指縫間悄然流逝。
一個月過去了。
南玥也整整睡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拓跋瑞每天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過問,隻守在南玥身邊。
那雙紅透如血的鷹眸說明了他這一個月來的睡眠狀況。
似乎在他拓跋瑞的生命裡,除了守著南玥,便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事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而南玥最是淡然,心安理得的睡了一個月,仍舊不願意醒來麵對。
拓跋溱擔心照顧不好拓跋念,本想將他送進宮去,但拓跋念堅持不去,每日都會到南玥門口守一陣子,而後才默默的回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在乾些什麼。
而他,也再未提及過葉清卿!
似乎,南玥這場昏迷,影響的不僅僅隻是拓跋瑞,還有一個拓跋念。
這日,拓跋溱端著讓廚房熬得野雞湯走到南玥門口,果然又看見了拓跋念低頭站在門口。
輕輕歎了口氣,拓跋溱上前,將湯盅放在地上一邊,蹲在他麵前,看了他一會兒,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念兒,你每天都來,卻不進去,為什麼?”
拓跋念抿著小嘴兒,搖頭不語。
拓跋溱擰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從湯盅中倒出一碗雞湯給他,“把這個喝了。”
拓跋念看了眼有些黑呼呼冒著熱氣的湯汁,猶豫了下,乖乖端著喝了下來。
拓跋溱這才笑了笑,替他擦了擦小嘴兒,接過碗,認真的看著他問,“真的不進去嗎?也許,你玥姨想見見你呢。”
拓跋念抬起雙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光亮,又瞬間黯淡,紅著眼眶道,“玥姨一定不想見念兒,都是念兒的錯,如果不是念兒非要玥姨也不會受傷都是念兒的錯!”
說著,他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似乎,這一月來的悲慟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拓跋溱一嚇,忙抱著他的身子,揉進懷裡輕輕拍著,“念兒乖,不怪念兒,不哭了啊。”
“是我,都是我,是我求著玥姨,玥姨才帶我去的,也是因為我,玥姨才闖進來”拓跋念哽咽不已,悲傷地伏在拓跋溱的肩頭,傷心難過自責,眼淚決堤,傾瀉而下。
拓跋溱在他斷斷續續的訴說中抓住了一些重點,也似乎明白了,南玥為何被葉清卿偷襲的原因。
微微拉開拓跋念,拓跋溱心疼的捧住他的小臉給他拭淚,柔聲道,“念兒,你慢慢說,告訴姑姑到底怎麼回事好不好?”
拓跋念輕輕抽噎,嗓音亦是微顫,“她打我,我的腿好痛,我受不住就叫出了聲,玥姨就衝了進來,接著,她就,她就……”
說道這兒,他的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稚嫩的雙眼滿是惶恐之色。
拓跋溱也注意到,他叫葉清卿“她”,而不是“娘”!
看著小家夥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摸樣,拓跋溱心房一陣收縮,忙伸手抱著他,卻已不知該說什麼好。
隻能無聲的撫著他的後背,希望他平複下來。
而內心裡對他的這份憐惜也隨之更深了。
葉清卿執念太深,帶給念兒的傷害,將是念兒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痛!
作為一個母親,葉清卿當真失敗透了!
就在拓跋念啜泣聲久久不停,而拓跋溱又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屋內突然傳來了拓跋瑞激動難耐的狂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