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煙被迫扭過頭,迎上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她不明白!
白日裡,他口中叫的是繡姑娘,可現在,卻故意探到她的房裡,對她做這樣狎昵的舉動!
“裴晏危,你為何如此?”
心下一沉,沈拂煙抿住嘴,直直看著他。
她是想質問他的,隻是話在嘴裡轉了個圈,到底還是被咽下了。
幼時的交情再好,也已隔了十多年。
裴晏危行事專斷狠辣,她不敢用那段陳舊的記憶作賭。
“為何如此?”裴晏危的手指順著脖頸漸漸向下,語調繾綣溫柔,“你當真不知?”
她怎麼會知道?
沈拂煙詫異了一瞬,心中有些酸澀。
“苦著臉做什麼?”
裴晏危捧著她的臉,在她眼上溫柔一吮。
“嫌我來遲了?嗯?”
他慢慢向下,沈拂煙抖著唇瓣,心中一片荒涼。
“這、這於理不合!”
她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裴晏危陡然沉眼。
“你還要為宣文央守身如玉不成?”
他聲音略微大了些,門外蘆白聽到動靜:“小姐?可是要起夜?”
沈拂煙慌忙捂住裴晏危的嘴,眼波淩亂:“沒有,隻是渴了,不用進來伺候!”
她不敢讓丫鬟們看見裴晏危,要是他為了保住秘密,殺人滅口就不好了......
短短兩句話,沈拂煙後頸一熱。
裴晏危一把攥住她的細腰,埋在她頸間:“怕什麼?就算左相宣鴻那個老賊來了,照樣不敢聲張。”
他一手托著沈拂煙,輕鬆下床,走到茶桌邊。
“快放我下來!”
沈拂煙心中一驚,差點從裴晏危肩頭翻過去,無奈之下,隻好摟住他的脖子。
“這般熱情,是白日我太克製,給了你錯覺?”
裴晏危低啞地笑著,大掌撫上柔軟腰肢。
“來,喝水。”
他往自己嘴裡灌下一口,隨即傾身覆住懷中柔軟。
沈拂煙被迫承受著裴晏危的熱切,一口茶,大半漏入了中衣。
“都濕了!”
她額間沁出細汗,微微瞪他。
“我為你換。”
裴晏危心情大好,將她捧回床榻,作勢去解衣帶。
“不要!”
沈拂煙緊緊攥住他的手,被他一個反手裹緊掌心。
“今日為何去府中找我?”
裴晏危去吻她濕漉漉的鼻尖,從喉間溢出一聲滿足歎息。
他這般作態,到底將她當成了什麼?
沈拂煙緊緊抿住唇,紅著眼尾瞧他。
“害羞?”裴晏危胸腔震顫,悶笑開口,“是為了和離?”
他知道!
沈拂煙雙眼圓睜,心底漫出一股酸意。
既然知曉,又為何這樣逗弄她?
她對上男人戲謔的神色,垂下眼簾。
“不勞都督費心。”
疏離如潮水般漫上沈拂煙的眼睛。
室內一片寂靜,裴晏危漸漸收起笑容。
“看來是本督自作多情!”
他陰沉著臉起身,走了兩步,突然房門“嘎吱”一聲響。
蘆白直接闖了進來:“小姐,不好了!”
門外,宣文央酒氣熏天的聲音傳來。
“放我進去!丈夫進妻子的房間,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