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玉笑意僵在嘴角:“可若是承爵,沈家每年的俸祿會多兩千石,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禦賜,這些都是那鐵疙瘩帶不來的。”
她不肯承認沈拂煙竟然沒因和離落魄。
“夢玉,以往我們常取笑她無才,今日看她搬離,才發現她院內竟有好大一個書房。”
宣文央搖了搖頭,似乎忘記了下身的痛。
“那有什麼?她可從未看過一本書,寫過一幅字畫,便是那古琴,也是放在院裡落灰,最後還不是你哄來給我用了。”
許夢玉嗤笑:“她那書房就是擺架子呢!二爺彆被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騙了。”
“她從未讓我知曉她愛看書,擺什麼架子?”宣文央一臉頹然,“她就是會文,隻是不肯在我麵前展露罷了,她寧願受相府三年的誤解!”
許夢玉不以為然。
誰會放著風頭不出,忍著挨罵三年?定是假裝的。
她曾是京城第一才女,沈拂煙再看書,能越過她去?
她搬來古琴,為宣文央奏樂陣痛。
宣文央看著那本屬於沈拂煙的琴,怔怔地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
便是她在桃樹下撫琴,他搖著扇子過去。
“彆彈了!彆彈了!”他大吼一聲,失控地將藥罐砸在琴上。
許夢玉嚇得站了起來。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宣文央把臉埋在枕頭中。
許夢玉根本不懂他為何如此悲傷。
若沈拂煙真是他那少年筆友,那他......
這些年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哽著嗓子顫抖起來。
“來人!為我取紙筆來!”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