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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等到最後沈拂煙上前製止時,宣文央已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們!”他捂著鼻腔流下的鮮血,“你們可知我是誰的兒子?”

“天王老子的兒子來了也該死!”

“你差點害死我們!”

眼看眾人又有捏拳頭的趨勢,宣文央隻好閉上嘴,躲到了官差身後。

“彆吵了,保持體力,等洪水退了,就可以下山回家。”

沈拂煙聲音平淡,卻再也無人敢不聽她的話。

“多謝沈女官,先前是我們有眼無珠了。”

她坐在裴晏危身側休息,不斷的有人紅著臉來道歉。

“還有裴都督,先前俺也罵了您,俺給您跪下了。”

樸實的百姓當場就要下跪,身旁的錦衣衛趕緊上前扶住。

沈拂煙莞爾一笑:“都督不會怪罪你們的,保證百姓的安危就是我們朝廷官員的職責所在。”

百姓們聚在一起,看著她與裴晏危坐在一處,紛紛低聲咬耳朵。

“這裴都督和沈女官都是麵冷心熱的人,可惜了。”

“可惜什麼?”婦人們笑嘻嘻地互相推搡。

“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若都督是個真男人,嗐!”

她們自己大聲而不自知,讓沈拂煙聽見了,不禁偷偷瞥了裴晏危一眼,迎上他揶揄的目光,趕緊扭過頭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宣文央在後麵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一腳將裴晏危踹到山下。

待到天亮了,洪水也漸漸褪去,裴晏危回到州府後,第一件事便是向朝廷寫喜報。

同時還要將宣文央耽誤救援一事濃墨重彩地寫上一筆。

待他寫完去到沈拂煙的房間,沈拂煙正清洗完一身泥水,桂米在一旁拎著個小木桶出門。

“桂米這是?”

裴晏危看著她,沈拂煙垂眼淡淡一笑:“從我身上挑下來的螞蟥罷了,桂米拿去用火燒。”

她縮手縮腳地坐著,裴晏危眉頭微蹙,上前蹲下身拉開她的褲擺。

隻見那白皙纖細的小腿上遍布著一塊塊紫紅斑塊,可見被咬得有多慘。

“都督,不礙事的。”沈拂煙瑟縮了一下,柔聲道。

“傻不傻,被咬成這樣了。”裴晏危的大拇指輕輕摩挲過那些淤痕,眸色黯了下來。

沈拂煙抿了抿嘴。

救災那麼危險,所有的心神都在百姓身上,哪還有精力去管腿疼不疼、癢不癢?

她從他手中抽出小腿,故意站不穩撲到他懷中。

“以後我多加注意,彆看了,怪難看的。”

裴晏危哂笑一聲:“現在知道難看了?”

他對投懷送抱的美人不為所動,將她放在椅子上,再次蹲下身。

“之前給你的藥呢?”

“什麼藥?”沈拂煙指了指床邊的木盒,“藥都在那兒,等桂米回來吧。”

“治蚊子包的藥。”

裴晏危恍若未聞,嘴角噙著淡淡笑意,去翻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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