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經過這一事,兩人雖是又哭又笑,在鬆山大大耗費了一場心神,但回來後,感情卻如同蜜裡調油般,變得更黏糊了。
若非沈拂煙在忙公主府新居喬遷一事,裴晏危估摸著要頂著毒發的危險,日日與她待在一處。
待正式擺宴喬遷那日,錦衣衛卻突然有公事要辦,裴晏危緊急出了趟城,正好錯過了宴席。
當晚,他便夾著數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大馬金刀坐在沈拂煙新的寢室內,無端生悶氣。
“都督仔細自己的身體,”沈拂煙習以為常,一邊研磨著彩墨,一邊淡淡笑著調侃他,“不過一頓飯罷了,還是你最討厭的熱鬨場合,怎麼氣成這般?”
裴晏危暗恨她不解風情。
他上前環住沈拂煙纖細腰身,嗓音低沉道:“此乃玉兒獨有府邸的喬遷宴,我卻缺席了!”
沈拂煙手上動作一頓,笑著扭過頭瞧他:“那些人吃完便走了,連內院都來不得,現在裴都督可是在主人的寢室內。”
“更何況......”她目光落到裴晏危環住自己的胳膊上,“還能安然無恙,對這府邸的主人動手動腳,旁人誰有此待遇?”
“動手動腳?玉兒就這般定義我的舉止?不若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的動手動腳......”
裴晏危隨口找茬,正要同她更加狎昵,沈拂煙舉著染色的手,告誡道:“都督可莫要大動作,我正調彩墨畫畫呢。”
愛極了她這正經專注的模樣,裴晏危鬆開手,退後兩步端詳她麵前的畫紙。
“四尺整紙,你要作畫送人?”他微微蹙眉,狐疑道,“送誰?姓姚的?”
不知怎麼的,他就和姚紹周杠上了,明明她也未再同姚紹周說一句話,露一個笑容。
沈拂煙哭笑不得,用手肘推開他:“太後誕辰將近,不得準備賀壽禮嗎?”
聞言,裴晏危眉眼壓低,目露譏誚道:“老妖婆怎值玉兒親手作畫?”
他這般,又有幾分恣意乖僻的模樣,惹眼至極。
沈拂煙移開眼淡笑:“我打算畫留白圖,也費不了多少筆墨,總比畫精力錢財去給她尋寶獻禮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