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煙心中一“咯噔”:“秦穀主,都督他還好嗎?”
“不好,”秦逸玄搖搖頭,“方才那一下,毒性險些蔓延至心脈,他為何會那般激動?不是再三告誡過不要令他情緒起伏過大嗎?”
他語氣中難免帶上了怨懣,沈拂煙無暇顧及,眼睛紅了一圈。
“我們好端端地看著賀禮單子,都督突然要瞧一件賀禮,丫鬟拿來給他瞧後,他一言不發,突然就變成了剛才那副樣子,我問也不說話,隻說要砸了那東西。”
“什麼東西?”
待看見綠榕端著的筆筒,秦逸玄也是一副懵的模樣。
“這東西有何異樣?”
“我也不知,這是太子送來的喬遷禮,誰也未拿著它說過什麼。”
沈拂煙見裴晏危在床上有蘇醒的跡象,連忙噤聲閉嘴,將筆筒拿了出去。
秦逸玄快步走到床邊,對著緩緩睜眼的男人沒好氣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那玩意怎麼礙著你的眼了?”
沈拂煙未回房,裴晏危以極底的嗓音開口:“這便是當初呈給祿光帝的那件......”
他眼底又漫上血絲:“那件聖禮。”
此話一出,秦逸玄麵上露出一種極為寒涼之色。
祿光帝便是前朝最後一任皇帝。
他看了眼房門,厲聲道:“公主說,那是大齊太子的賀禮。”
裴晏危眼底迸發出凶煞之意:“今日親自送這場賀禮,齊瑉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早知你在這裡?”秦逸玄倏然起身,“此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料理範疇,我要告訴義父。”
“彆說。”